了淨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徐嗣誡坐在內室臨窗大炕炕桌的中間,面前擺了
個紅底黑麵琺琅葵花盒,裡面盛了面,放有肉圓子、魚、香菇、冬筍等臊子,還有個用胡蘿蔔雕的小小壽字
。
諄哥則坐在炕桌的右邊;貞姐兒和文姨娘、徐嗣諭和秦姨娘則一左一右地坐在炕邊的太師椅上,茶几上
也擺了同樣的面,不過是用大紅海碗裝著。
十一娘將徐令宜迎到炕桌的左邊坐了,自己坐在了他的身邊,綠雲給兩人上面條。
她笑著舉箸:“今天是我們誡哥的生辰,我們都跟著沾沾他的喜氣,吃碗長壽麵。”
徐令宜望著滿屋笑吟吟的面孔,十分愉悅,拿起筷子就挑了一口面到嘴裡。
大家這才開始動箸。
面很勁抖,臊子鮮美,他三下兩下就吃完了。
再看徐嗣誡,正埋頭呼拉拉地吃麵。感覺到徐令宜在看他,他抬頭一笑,下巴上還沾一滴麵湯。
徐令宜看著在心裡嘆了口氣,拿了帕子給他擦了擦嘴:“不急,慢慢吃!”
又望向諄哥。
他正個口小口地吃著麵條,樣子很斯文。
徐令宜很滿意地微微點頭。望向徐嗣諭。
他背脊挺得筆直,表情顯得有些認真。麵條已經吃完了,正在吃臊子。
再看貞姐兒,用湯匙接了麵條送到嘴邊,秀氣中透著幾份優雅。
徐令宜微微點頭,問起歆姐兒來:“……差人去打聽打聽。看到底怎樣了?”
“一早就差人去打聽了。”十一娘笑道,“吃了劉醫正的藥,燒了黃表,歆姐兒到後半夜就消停下來。一夜
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來就開始吃奶了。只是精神還有些焉,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
十一娘說起五娘生子的事:“……明天是洗三。只怕要抽空去一趟。”
“哦!子純做父親了!”徐令宜聽了笑道,“是應該去一趟。到時侯你跟娘說一聲就是了。”
也只能如此了!
十一娘點頭,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見大家都吃完了,帶著孩子們去了太夫人那裡。
沒想到太夫人還記得今天是徐嗣誡的生辰,給了徐嗣誡兩個小小的狀元銀錁子做生辰禮物,還道:“得個狀
元錠,考個狀元郎!”
待孩子們問完安,二夫人、徐令寬、五夫人和歆姐兒來了。
五夫人眼角微紅,其他人神色如常。
問過安,二夫人笑道:“我一個人在韶華院冷冷清清的,讓歆姐兒給我去做個伴吧!”然後笑望著徐令寬和
五夫人,“你們也好安安心心看戲。”
徐令寬和五夫人就望著太夫人。
太夫人呵呵直笑:“行啊!這也算是各得其所了。”
十一娘微笑著站在一旁,知道她們這是怕孩子再受驚,早就商量好的。她就說起五娘添子的事來。
“生了個大胖小子!”太夫人聽了直笑,“你去,你去。這裡有我。”又拉了五夫人的手,“還有你五弟妹
。本來就是嬉鬧的事,耽擱了正經的事就不好了!”又很感興趣地問十一娘,“我記得你四姐,就是嫁了探
花郎的那個,好像是生了兩個兒子吧?”
十一娘笑著點頭:“四姐生了兩個兒子!”
太夫人笑眯眯地點頭。有小丫鬟跑來稟,說黃夫人到了。十一娘先行退下,在花廳那邊接待客人。
今天慧姐兒來了,林大奶奶卻沒有來。
“……娘要招待客人,就讓我來給嬸嬸請個安。”她和十一娘寒喧。
十一娘笑著領她去貞姐兒那裡。
慧姐兒和芳姐兒不僅相熟,而且要好。見到她就抱怨:“明年才開科,這個時候就來燕京了。也不知道是來
玩的,還是武藝不行要提前走門路。我見著就煩,死皮賴臉地跟著祖母過來了。早知道你們都在,昨天就應
該來的。”
芳姐兒聽著掩嘴直笑:“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他們還能到你面前顯擺不成?你有什麼好煩的?”
一句話把慧姐兒說的漲紅了臉。
貞姐兒忙幫著圓場:“我們今天還坐在花廳裡曬太陽嗎?”
“我不曬太陽。”慧姐兒立刻道,“要曬你們去曬。我要釣魚。”
芳姐兒就順著慧姐兒:“那我們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