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濱菊恭敬地道。
十一娘就問了問貞姐兒的情況,往正屋去。
文姨娘跟上前,見十一娘神色有些肅然,安慰的話鬼使神差地說出了口:“夫人別擔心。侯爺從前也
有夜不歸宿的時候,多是朝中有急事……”話音未落,兩個臉上都露出幾份驚容來。
“是嗎?”十一娘隨口應了一句,道, “關於李公子的事,只能等侯爺回來了再說— —李家的人一
直等著我們這邊的訊息,輕舉妄動,要是有什麼誤會就麻煩了。既然侯爺不在家,文姨娘就先回去吧!”
文姨娘先前眼底還閃過一絲不自在,等十一娘說完,她已恢復自然,笑著給十一娘曲膝行禮,退了下
去。
晚上徐令宜回來了。
十一娘有些詫異。
徐令宜看得分明,卻什麼也沒有解釋。
十一娘和他說起今天的事來。
徐令宜聞言大吃一驚,隨後問:“文姨娘都說了些什麼?”
十一娘把文姨娘的話轉述給徐令宜聽。
徐令宜竟然沉默了半晌沒說話。
十一娘提出讓他安排見見李霽的事。
“我試試看吧!”他猶豫著答應了。
第二天下午,十一娘正和管廚房的黎媽媽定宴請的選單,有臨波一溜煙地跑了進來: “夫人,侯爺請
您和文姨娘到外書房說話。”
十一娘暗暗驚訝,叫了小丫鬟去喊文姨娘,兩從在碧漪閘碰頭,一起去了外書院。
書院的會客廳槅扇四開,進了院門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廳堂的情景。
徐令宜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面前立著個身穿青衫的少年。
他和貞姐兒差不多的個子,有著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身材。
這個少年應該就是李霽了?
十一娘有些遲疑。
難道就這樣走進去不成?
念頭閃過,就見臨波三步並做兩步走了過去,拱手行禮:“侯爺,夫人來了!”
徐令宜站了起來。十一娘就看見青衫少年側過身子向後退了幾步,頭顱微垂,恭敬地立在了一旁黑漆
落地柱旁。
十一娘見狀就走了進去,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注意著李霽。沒等徐令宜開口,她已道: “不知道侯爺有
客,還請侯爺恕罪。只因有急事要請侯爺定奪,所以矇昧闖了進來。”說完,將剛才黎媽媽擬的選單子呈了
上去。
總不能說是被徐令宜叫來的吧!
徐令宜接過單子,向十一娘介紹李霽: “李總兵的次子,李霽!”
他不慌不急地向十一娘行禮,顯得優雅而從容。
“李公子!”十一娘笑著和他打招呼,眼睛在他臉上溜達了一圈。
面板白皙,修眉隆鼻,論五官,不比邵仲然差。只是兩人氣質迥異。邵仲然身上還能看見本性的稜角
,而李霽小小年紀,卻顯得十分內斂,少了些個人的特質。因此看上去就沒有邵仲然那樣的出眾。
他躬身應喏。
徐令宜和十一娘去了東廂房。文姨娘則謹守妾室的身份,靜靜地站在了門檻前。
十一娘不由悄聲問正認真看著選單子的徐令宜:“您怎麼把叫李公子叫來了?用的什麼藉口?”
徐令宜的目光落在選單子上回著十一孃的話:“是李總兵有封請教我朝中局勢的信,李公子特意給我
送來的。”
十一娘若有所指地問:“李總兵常寫信給您,和您討論朝中局勢嗎?”
“那到沒有。”徐令宜若有所指地回答, “有時候,人要用些非常手段。”然後和她討論起選單子的
事來:“江西菜油濃,口感肥厚,又喜歡吃辣椒。難得你竟然能找到食材做石雞。”
十一娘知道他心意已決,隨著他轉移了話題:“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做出地道的味道來。盡力而為
吧!”
徐令宜點頭:“那暫時就這樣吧!”
十一娘曲膝行禮,和文姨娘退了下去。
“夫人,李公子……”一直垂花門,文姨娘就有猶豫地道,“李公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你和侯爺一
眼,而且站在那裡,動都沒有動,一般的人出於好奇心,都會對身邊突然出現的陌生事物多看兩眼。
“這位李公子雖然只有十六歲,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