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點頭“我們這邊我準備請順王做媒人,你意下如何?”
“如果順王答應,自然再好不過。”
兩人說著進了屋,徐令宜就從懷裡掏了幾張箋紙給十一娘:“你看看。派去滄州的人回的信。”然後
去了淨房梳洗。
十一娘坐在臨窗的大炕:仔細地看著內容。
箋紙上寫著,邵仲然那個房頭子嗣一向不旺,曾祖父、祖父都是獨子,到了他父親這一輩,才有兩兄
弟,到了邵仲然這一代,從伯兄弟也只有三人,邵仲然行一,有個胞弟,一個堂弟。父親有武秀才的功名,
十分精通庶務,家境富足。母親出身滄州大戶。
十一娘有些意外。
沒想到邵仲然的父親很會理財。
待徐令宜收拾完了,十一娘和徐令宜商量:“我看這件事也跟文姨娘說說吧?這些日子,她一直為貞
姐兒的事擔心呢!”
徐令宜聽著眼底閃過一絲猶豫,過了一會才道:“讓她聽聽也無妨。只是你不可心軟,讓她插手貞姐
兒的婚事。免得和文家的人扯上關係。”
所以上次才急著問她文姨娘都說了些什麼。
十一娘應喏,第二天一大早叫了文姨娘過來。
文姨娘看著一喜,道:“邵公子的父親今年才剛剛三十八歲。”
十一娘不解。
文姨娘笑道:“貧賤夫妻百事哀。邵公子的父親精通庶物,又正值壯年,那邵家至少二十年都不用為
錢財擔心。要是定下了邵公子,有什麼過不好的!”
十一娘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
之後說給徐令宜聽。徐令宜冷著臉“哼”了一聲:“她心裡就只知道惦記著這些!”可也不能否定文
姨娘的話有道理。可如果就這樣決定與邵家結親,心裡還是有些可惜了李霽這樣優秀的兒郎。
正猶豫著,封諄哥為世子的旨意下來了。
徐令宜接旨的時候表情很平靜,反而是徐令寬很高興把諄哥高舉過頭頂轉了兩個圈:“諄哥你現在是
世子了!”
諄哥嚇得臉色發白緊緊地抓住徐令寬的手臂哽咽著喊“五叔”。
五夫人就在一旁擰徐令寬的胳膊:“你想把諄哥兒嚇著啊!”
太夫人看了也緊張地道:“快放下來,快放下來!”
徐令寬訕訕然地笑著放下了諄哥。
貞姐兒忙上前問他:“你怎麼樣了?”
諄哥面白如紙,強露出一個笑容朝貞姐兒搖了搖頭。
十一娘尋找徐嗣諭。
他獨自一個人遠遠地站在院角的香樟樹下,有背後合抱粗樹杆的映襯下,他小小的身子顯得單薄又孤
寂。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喊他一聲,那邊卻傳來貞姐兒驚慌的呼叫:“諄哥!諄哥!”
十一娘扭頭就看見諄哥正蹲在地上嘔吐。
糟糕!看樣子是剛才受了驚嚇!
念頭一閃她已朝諄哥跑過去。
徐令宜卻比她更快。沒等她近諄哥的身,他已抱著諄哥喊“大夫”了。
院子裡的人都慌了起來。
徐令寬更是惶恐地道:“四哥我不知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徐令宜很冷靜地著了他一眼,吩咐十一娘,“把諄哥身邊服侍的叫過來
,我們去外書房。”
他們在徐家的正廳接旨,這裡離外書房更近。
眾人跟著徐令宜匆匆去了外書房。
徐令宜把諄哥放在會客廳的羅漢床上。
五夫人已機靈地端了一張小几放在床頭請太夫人坐,太夫人卻讓給了二夫人:“你先幫他把把脈!”
二夫人不客氣地坐下,修長的手指搭在了諄哥左手的尺寸關脈上。
“我沒事!”躺在床上的諄哥虛弱地道,“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昏。”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二夫人。
屋子裡落針可聞。
二夫人放下左手把了右手的脈,這才朝屋裡的人點了點頭:“沒什麼事!可能剛才嚇著了!”
屋子裡就有起起伏伏的長吁聲響起。
五夫人就戳了戳徐令寬,朝著徐令宜道:“四哥,都是相公不知道輕重。我看,諄哥慶賀世子宴的酒
席讓他出好了!”
徐令寬一聽,點頭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