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五指捻住了雪衣麵皮的兩端,慢慢地往下拉扯,動作緩慢卻是利索的,很快就將雪衣臉上的麵皮給完全扯落下來了,雪衣的真面目也完全暴露在我眼中。
蒼白的肌膚,嫵媚俊俏的容貌,右眼下有一點淚痣,楚楚動人,黛眉間淡淡的有一點花紋,像是胎記,但更添一分嬌媚,我微微皺了皺俊眉,覺得雪衣的長相好像和別的男子不同。
更像經常來聽戲的貴族千金。
“小爺知道我長得像女人,但你也不用這樣子看著小爺啊?難道連你也歧視我不成?”司雪衣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漲紅了嫵媚的臉蛋,跺腳憋屈道?
我無言搖頭,除了有些驚訝,其實並不那麼在意雪衣的真正長相,只是我突然覺得雪衣長得好像一個人,那人是誰?我忘了。
“你繼續洗。”見雪衣沒有事,我拿起了黑金古劍,走出去了,卻被雪衣扯住手臂,他的力氣一如既往的小,其實我只要輕輕一動就能甩開他了,但我一動不動的。“凜徹,你不能將今天的事說出去?”
看來雪衣真的很不喜歡自己的長相,不過即使雪衣不說,我不會對其他人說起的,這隻有我才能知道的事?於是,我點頭答應了。
“說好了哦?這是我們兩人的秘密,打鉤?”雪衣還是挺緊張這秘密的,非要逼著我和他打鉤,什麼是打鉤,我不懂。只能跟著雪衣的動作去做,我們的尾指在一起,肌膚與肌膚的相親,傳遞彼此的溫暖。
我突然喜歡上打鉤的方式?
………………
作者要說的話:今天【六千字】更新奉上。明天首頁大圖,雨蝶加更哦?
註解:這一章是以凜徹的角度去寫的,平時這麼冰冷寡言的他,心底其實有一個無比堅定的信仰——雪衣?他願意與冰夷一起死,也願意為雪衣而死,凜徹雖冷,心卻是熱的,是一個好好男人,得此一人,真的能再無所求了。
有讀者問凜徹是不是喜歡雪衣?其實現在的凜徹不懂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這些感情太複雜,忘卻全部的凜徹不能懂。他只知道他必須要保護好雪衣,僅此而已。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們完了(一萬,必看)
孟曉月和凜徹,一個是遙遠未來的人,一個是遙遠過去的人,從本質上他們確實是同一類人,他們都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在這世界上他們就像兩個完全獨立的另類,被拒絕於這個時代之外,揹負著無法言喻的沉重包袱?
孟曉月和凜徹談了很久,雖然大多數都是她在問,他簡練的回答,但他們彼此都能譜出一個共識,就是他們兩人不過上天開的一個可笑的玩笑?
回不去,留在這裡卻又格格不入,身不由己的存在。
夜更深沉了,凜徹和司雪衣先回去客棧了,留下孟曉月一個人在寂靜螢火的森林裡,【古域鎮】的治安還是很好的,他們也不擔心孟曉月會有什麼危險,而且更重要的是,孟曉月還不想回去,她想要靜一靜,完全冷卻一下自己?
周圍聚滿了綠光閃爍的螢火蟲,才剛剛病癒的孟曉月身子骨還虛著,她背倚靠在樹幹上,抬起沉思的小腦袋眺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回想起很多事,有她的有阿離的有過去的有現在的,真真假假重疊在一起,愛,也不過如此。
零碎浮躁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引起了孟曉月的注意,拉回了她遊離的神智,下意識轉頭一望,只見一身靛藍的錦袍的段非臻正步伐不穩地走向來,一向嚴謹不苟的英俊面龐染上了低靡的緋紅,頹廢又失落的,手上提著一壺酒,明顯是喝醉酒了,沒了平常的冷血無情,反倒有點無助可憐的感覺。
堂堂青鸞朝的太子也有如此失態的一天,也對,段非臻也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是凡人就一定會有煩惱。
醉醺醺的段非臻顯然是看見孟曉月了,他停住了零碎搖晃的腳步,定定地直勾勾地注視著孟曉月,被無數螢火蟲縈繞在其中的她,憂鬱的眼瞳彷彿有什麼要爆發出來了,直教孟曉月心驚膽顫,又無比不自在?
孟曉月皺了皺秀眉,迎上段非臻憂鬱又深奧的目光,好言相勸道:“段非臻,你喝醉了,回去休息。”
她從未見過段非臻醉得如此厲害的樣子,她一直認為段非臻是一個自控力極好的男人,看來也有破例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彷彿受到什麼刺激一樣,段非臻突然仰頭狂笑,卻又像撕心裂肺的悲鳴,酒壺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聲破碎了,酒灑在草叢上,烈酒的滋潤更顯翠綠?段非臻失控地朝孟曉月暴怒大吼:“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