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成這樣的?
“我們會在一起的。”吻輕若羽毛般地落在少年姣美的薄唇上,無聲的一吻卻承載著太多太多的感情,讓人幾乎沉溺在其中?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一把清脆如黃鶯的聲音,在充滿溫馨的房間中顯得特別煞風景。孟曉月抬頭往房門一看,只見穿著玉白黑緞帶男裝的曲姒鸞正絕美瀟灑地倚在門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孟曉月以及枕在她腿上睡著的段莫離。
不知為何這天下第一美人好像特別偏好男裝的裝束,至今孟曉月只見過她各式的男裝打扮,卻從未見過她女裝的打扮,卻已經美得讓人驚心動魄了?
這小娘子是渴望當一個真男人,還是覺得自己比得過任何一個男人?
“你怎麼來了?”孟曉月和曲姒鸞不是很熟悉,而且兩人之前還有過一段不太愉快的回憶,所以應付起來也很客套隨便。
“來看你的男人是不是還活著。”曲姒鸞的盈盈一笑,神色俏皮又自信,姿態嫻雅的優美,頗有豔驚四方的魅力?
抬起眼簾淡淡地看了門外的豔色絕美的曲姒鸞一眼,孟曉月不急不緩道:“承你貴言,阿離還好好的活著,看完就不送了。”
孟曉月這般明顯的逐客令,像曲姒鸞這麼聰明的才女又怎麼會聽不懂呢,可是她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依然笑得落落大方:“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阿離已經睡下了,我也想休息一下,夫妻倆的房間豈能住進第三個人?”孟曉月也笑了,極淡極輕的笑容,一語雙關,“不過外面雨勢正大,如果你想要坐一坐休息的話,請去客廳,那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會有宮人侍候你的。”
敷衍的話卻並沒有讓曲姒鸞動怒,她反而靜靜地細看了孟曉月好幾眼,接著櫻唇勾出興味的靈秀笑容,異常配合道:“好,那我就到外面坐一坐,不打擾你們的溫存了。”接著便轉身離去了,卻沒走兩步又折回來了,神秘兮兮地看著孟曉月,自信十足道:“對了,你的男人醒來後記住叫他出來見我,他一定不會拒絕的,呵呵呵。”
曲姒鸞天籟般的笑聲卻在孟曉月耳中變得有點刺耳,漸行走遠的她,笑聲很快就被外面的傾盆暴雨湮滅了,留給孟曉月的話,卻依然迴旋耳畔——
那天,孟曉月也不知道段莫離有沒有出去見過曲姒鸞,因為那天他睡得特別香也特別沉,一直從午後睡到晚上,而被他枕著的孟曉月實在抵不住身體的疲倦和睏意,也漸漸墜入了夢鄉,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暴雨褪去,風和日麗的,曲姒鸞早就離開了,而段莫離也早就醒來了。
於是,段莫離和曲姒鸞之間的事,就變成一個謎了。
這次皇上出行的避暑並沒有往日那般長時間,中間突發出三皇子弒弟的事件,讓【霧靈山莊】的人都變得人心惶惶的,朝廷上的局勢也有點陷入混亂了,對立的對立,支援的支援,全都在關注這事情的進度和判處,皇上再不回去穩住人心實在是不行了?
於是,這場避暑之行只短短的進行了半個月就撤離返回皇城了,而皇城裡等待的卻是另一場硬仗,回去皇城後,皇上並沒有立刻在朝上宣判三皇子的罪行,而是將他幽禁在【桀王府】中,不得踏出半步?刻意的拖延十幾天下,朝廷上的百官都開始騷動起來了,外來的壓力越發地逼迫了,在皇上的一拖再拖之下最後還是決定開審三皇子——
在禁衛軍的監守之下,乘坐著三皇子的馬車緩緩在皇宮的巨門前停下了,不知是親緣還是孽緣,正巧四皇子的馬車也悠然來到停在皇宮巨門前,兩輛馬車門開啟,一英俊男人一俊美少年同時下來,兩人相視一望,均是頓了一頓,最後兩人卻若無其事般地揚起冷淡的笑容,明明是結怨仇恨的兩人,此時此刻卻又彷彿不是這樣,詭異的低氣壓縈繞在兩人之間,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恐懼?
一身玄黑錦袍的段非桀嚴肅中透出冷俊,而一身寶藍錦袍的段莫離貴氣之中又透出俊豔,兩人相隔著不遠也不近的距離相望著對方,清晰地將彼此的表情收入眼底,接著兩人恍若有默契般,一步步走向彼此,距離被漸漸拉短了,直到兩人面對面凝視著彼此,中間毫無一絲距離,繃緊的氣氛幾乎聞得到火藥味?
深沉盯著眼前的段莫離,段非桀似笑非笑地狂妄道:“這一箭竟射不死你,真是可惜了?”
“我的運氣一向很好。”勾唇一笑,少年應得如沐春風,絲毫不見——殺機。
聞言,段非桀忽然輕狂大笑,豪爽不羈卻又充滿了絕對的信心,“我會讓你的好運氣消失殆盡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