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紫的朋友還隔著老遠呢,我們就在這裡提心吊膽的互怨互艾,這除了間接捧高了姓紫的身價之外,不是更顯得我們太窩囊了麼?”
白眼婆像是低慣了一聲,她憂鬱的道:
“沈居士,說老實話,紫千豪這熊小子真叫我又恨又怕,前天當我得知攀鷹那瞎牛鼻子身死的訊息時,簡直把我震呆了,你也知道這牛鼻子的功夫強到什麼地步,而紫千豪的舊傷尚未完全復原,在這等消長互見的情形之下,他竟然還能擺平攀鷹瞎道,更火燒了他的那座破現,事後,我親自趕上白蛇山,在焦梁殘垣中找到插在攀鷹屍體上的兩隻銀輪刺及那把短刀,……唉,提起來怎不令人心寒?直到如今,我還弄不明白姓紫的是如何知道我去求助攀鷹瞎道這樁事的,他膽大包天,卻又敢先行尋上攀鷹的山門……狂得還留下刻著他名字的銀刺短刀等兇器在攀鷹屍首上!”
稱為“沈居土”的那人長長“晤”了一聲,沉緩的道:
“紫千豪這小子的確不可低估,他的一些法門有很多的是刁鑽古怪,出人意表的,西陲邊土,吃過他虧的朋友簡直數不過來……但是,我們卻也不必將他看成個神,他亦依舊是個有血有肉的凡人,唯一與我們不同的,只是他的運氣好些罷了……”
莫玉深深嘆了口氣,接著道;
“沈居土、蔡大爺,我姓莫的今天可說已經叫這熊小子搞得家破人亡,走頭無路了,原指望攀鷹那老雜毛為我出口冤氣,卻不想反將他自己一條老命先賠了上去……今天與二位在此相晤,雖然籌劃的仍是二位如何助我對付孤竹狼虎之事,但前些日我們談及主題之時,卻都以為紫千豪是死定了,二位俯允賜助的方法與細節便沒有將他包含進去,如今他突然出現,我看……這策謀只怕又得從頭再議……”
山坳裡沉默了一陣,半晌,那“沈居士”的聲音打破寂寥道:
“莫當家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既然我與蔡兄已應允為當家的你效力,不管紫千豪是死是活,我們也都認了,決不會抽腿開溜的,這點莫當家你放心!”
傳來的莫玉的嗓音是感激的,震顫的:
“沈居士、蔡大爺,二位這等雲天高誼……真叫我莫玉不知如何報答是好,唉,路遙知馬力,事難才見人心啊……”
那粗啞的聲音嘿嘿一笑,道:
“莫當家,我看我們也都犯不著再客套了,如今還是商量正事要緊,姓紫的小子忽然出現在東隆鎮上,總不是個好預兆,剛才方姑娘已然說過,他還帶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紫千豪的忠實走狗左丹!”
像是文質彬彬,又宛如軟綿綿的笑了一聲,那“沈居士”清了清喉嚨,略微提高了語聲道:
“左丹有個渾號叫‘再生閻羅’,乃是個又狠又狂的東西,不錯,他更是紫千豪的心腹護衛,哼哼,他們此時出現在東隆鎮,一定是幹掉了攀鷹瞎道後正朝回走,恰巧經過這裡……”
莫玉又沉重的道;
“這真是個混世魔王啊……”
忽然,那啞粗嗓門在問:
“方姑娘,你說他們三人中的另一個你沒有看清?”
方櫻像是有些畏怯,連她的聲音也是瑟縮的:
“是的,蔡大叔,當時……我心裡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