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令媛活潑秀麗,端莊擁雅,姓李的那一位誠懇篤實,刻苦耐勞,確是十分匹配的一對,怪就怪在當初他們走錯了一步,撩起了房兄的肝火……”
雙眼怒瞪,兩拳緊握,房鐵孤挫著牙道:
“好賤人,好季杯南,你們這兩個下流無恥的東西,看我將用什麼手段來懲罰你們……還有那姓藍的棒老二,我同樣也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紫千豪一看對方的反應大大不佳,帶著冒煙的怒火與切齒的痛恨,看情形相當不好圇轉,由房鐵孤目前的形態看來,也前明白他對這件事是如何的耿耿於心,如何的憤怒氣惱了……
平靜的一笑,紫千豪低聲道:
“房兄且清息怒,此事可以慢慢商量,從長計議……”
在這片刻前後,房鐵孤臉上的笑容已經全然消失,他的面色鐵青硬板,有如罩上一層嚴霜,冷冷的,他道:
“紫少兄,這對狗男女及那藍揚善如今所在之處尚乞即時詳加賜告,我馬上起程前往,無論是我的面子,是黑翼門的聲譽,老祖宗的家規,天下的禮教,人間的倫常,都將要切切實實的整一整了!”
紫千豪沉默了一下,道:
“房兄,我方才已然相告,令媛及那位姓季的朋友都知情識禮,未逾大規,藍揚善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友……”
搖搖頭,而房鐵孤搖頭的動作卻是堅決而又有力的,他兩額的太陽穴“卜”“卜”跳動著,狠狠的道:
“我是房燕這賤人的親爹,我生她養她教她育她二十餘年,父女親情加上骨肉血緣,她以什麼來報答我?她以偕人私奔停禮教來報答我,季杯南是我手下一名小小管事,平素我待他如子如弟,時時維護,事事提攜,他也用什麼來報答我?用誘我獨女,壞我門規來報答我!而那藍揚善更是可惡,他竟知情不報,包庇這對混帳與我為難,此罪可恕孰不可想?三個人一樣的齷齪,一樣的下作,也一樣的該殺!”
用手操揉麵頰,紫千豪淡然的道:
“房兄準備如何對付他們三位?”
重重一哼,房鐵孤道:
“我早替房燕與秀懷南這兩個混帳定下了罪懲,房燕以白綾縊死,季懷南斬首,屍體曝曬十日,現在,又加上藍揚善這老小子,這老小子,也得砍他的頭!”
柔和的,紫千豪道:
“這些懲罪,你都決定了麼?”
點點頭,房鐵孤冷森的道:“決定了。”
抿抿嘴,紫千豪又道:“不嫌重了一點?”
看了看紫千豪,房鐵孤沒有表情的道:
“老實說,紫少兄,我還覺得太輕了些,沒有將他們一個個凌遲處死,已是過分便宜了他們!”
深沉的一笑,紫千豪道:
“但是,我的看法卻並非如此。”
儘量壓制住心頭的不悅,房鐵孤生硬的道:
“紫少兄,你的意思是?”
紫千豪仰頭望望天空,徐緩的道:
“承蒙房兄抬愛,又受房兄推重,我與房兄可說是一見如故,緣份早走,房兄的心意,我不但不應阻撓,更需傾力顧助才是,不過,唯其如此,我視房兄為知友,便該對房兄坦誠無欺,心頭有話,也得照說才對,不能眼看房兄行事錯誤而隱瞞不諫……”
徵了徵,房鐵孤面色略見緩和,他低沉的道:
“少兄高見,尚清明示,也讓房某斟酌斟酌……”
紫千豪微微一笑,拂了拂衣袖,雙目中的光芒澄激而柔潤,看著他的眼睛,令人心頭有氣也會削減三分,於是,他和熙的道:
“不敢,我這拙見,說出來之後,房兄如若覺得尚有道理,便請再做考慮,否則,亦萬祈勿動心火……”
竹與劍……二十三、解舊怨 惺惺相惜
二十三、解舊怨 惺惺相惜
紫千豪說得這般溫惋與客氣,倒反使房鐵孤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乾笑兩聲,忙道:
“言重了,紫少兄.你也太言重了。”
笑了笑,紫千豪道:
“按說,令媛與那位季朋友所發生之事,乃是房兄的家務事,家務事便得關起門來理論,外人根本就不能插嘴也插不上嘴,在這裡,我不惴冒昧,大膽直陳.也全看在房兄待我甚厚的面子上,要不,我也不敢這麼放肆和荒唐了……”
房鐵孤的老臉不禁暗暗一熱,他打了個哈哈,連聲道:
“紫少兄休要見外,我甚願恭聆少兄對此事的高見,只要少兄說出來,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