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嫌散漫了一點,但他卻有萬貫家財,足夠這畜生享用不盡,而且只要她能好好盡心,也不難將趙家孩子的毛病改易過來……一切我全是為她打算,難道我還錯了麼?我這把老骨頭莫不成還期望靠著女婿沾光麼?哼!”
低沉的,紫千豪道:
“但你卻忘了一件,房兄,令媛與那趙家糧紳之子毫無感情,毫無認識,甚至極度憎惡,你若硬把他們兩個拉在一起,房兄,你自己想想,以令媛那種外柔內剛的個性,會鬧出什麼樣的結果?你不是在湊合一場喜事,房兄,只怕你是在策演一場喪事了!”
不待房鐵孤回答,紫千豪又緊接著道:
“再說,男女之間的情愛既已萌生,便難以消止,而這其中卻是奇異又純真的,他們只要永相廝守,只需彼此深愛,一切虛華富貴全已不存心上,不在眼中了,換而言之,真正的愛,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改變,可以代替,可以隱瞞的,金銀、財帛、官爵、地位,全不行,因為在她們靈魂的境界裡,這一切俱已包含了……”
目注著房鐵孤惶惑的雙睛,紫千豪又深沉有力的道:
“房兄,請聽我忠告,莫將你自己獨生愛女的一輩子幸福放在一個不學無術、浮滑風流的紈絝公子手上,更莫為了一時的憤怒,虛無的顏面問題而斷送一對原本可以比翼雙飛的好兒女,他們仍是敬你愛你的,房兄,退一步想,自然海闊天空了……”
微微低下頭去沉思,房鐵孤好久沒有作聲,而周遭的空氣雖然清新,在此刻,卻宛似凝凍了,隱隱中,有一股壓在人們心頭上的窒悶……
忽然——
房鐵孤抬起頭來,悻悻的道:
“還有那包庇這對畜生的藍揚善!至少,我也要找他出出這口怨氣!”
和藹的一笑,紫千豪道:
“房兄,藍揚善此人豪氣干雲,古道熱腸,且不論他仗義收留了這一對小情侶免於凍餓之苦,便說他兩度為我治傷活命,更拚死力助我幫對抗強敵的份上,我想,房兄也應看我薄面一筆帶過吧?”
大大的一愣,房鐵孤吶吶的道:
“他……他還幫你對付過銀壩子及黑流隊?”
用力頷首,紫千豪嚴肅的道:
“不錯,而且幾乎是捨命相搏!”
呆了良久,房鐵孤猛然一拍自己的腦袋,苦惱的咆哮:
“我怎麼好呢?怎麼辦好呢?”
微微將上身前傾,紫千豪真摯的道:
“房兄,你素有英雄之稱,而英雄便該做成人之美之事,更需有寬闊的胸襟與仁厚的氣度,而且英雄更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