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了,回過頭深深的注視著他這位年輕而又俊俏的大哥,誠懇的道:
“老大,這一次,和你上次單刀赴會的情景頗有些相似,你不覺得麼?”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是有一點像,但卻也有明顯的不同,上一次,是人家等著在暗算我,這一遭,我們要先發制人去對付敵人,上一次我單將匹馬,這一遭有兩個得力弟兄相助,我不再孤獨……”
苟圖昌低沉的道:
“只希望老大你平安回來……”
紫千豪連忙補充道:
“還有左丹與金奴雄。”
點點頭,苟圖昌沉重的道:
“當然,……老大,有些時,我真對這種日子感到膩味,一場接著一場的殺戮,一遍連著一遍的攻撲,整日價鼻子裡全讓血腥味充滿了,就連打個悶嘔都覺得有些火辣辣的……”
苦澀的笑笑,紫千豪感慨的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圖昌,但我們需要活下去,要活下去便必得如此,是麼?”
嘆了口氣,苟圖昌道:
“說得對……大哥,你現息吧,我先下去了……”
紫千豪沒有說話,目注苟圖昌的身影消失於視線之外,他揹著手,剛想贏下來想些什麼,房門口,一條巨大的軀體形象已映入眼角。
側首望去,嗯,不知什麼時候,房鐵孤竟已神鬼不覺的來到這裡,現在,他正露著一口森察白牙向紫千豪微笑。
連忙迎上前去,紫千豪笑道:
“房兄,這幾天可真是怠慢於你了,什麼時候上來的?怎麼不叫人傳告一聲讓我去見你?”
哈哈大笑,房鐵孤走了進來,他反手掩門,邊宏聲道:
“對不住,我沒經通報便徑自闖上你的機密重地,但除了你們苟二爺方才和你說的那幾句心窩話之外,別的可是一點也沒有偷聽到,我一直便等在樓上左廊邊。你們會散了我才過來。”
延清房鐵孤落座,紫千豪道:
“沒關係,我正好有些事要與房兄商議,房兄來此可說恰好,平常,只怕請還請不到哩……”
一搖手,房鐵孤道:
“不要給我扣高帽子,我之所以如此鬼鬼祟祟的摸了上來,目的只有一個,少兄,在你們對付當前強敵環飼的行動中,你給我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換言之,請吩咐我該做的事!”
紫千豪憶道:
“房兄言重了,我怎敢妄言‘吩咐’二字?如果……”
打斷了紫千豪的活,房林孤急迫的道:
“少兄,我們彼此間用不著客氣,有什麼需要我房某效力之處,你儘管講吧,我早就告訴過你要助你一臂了,要盡說些空話豈不太見外了?老實說,我為了助你,自己女兒的事都拋在一邊了,你就讓我空耗一番心血麼?”
豁然一笑,紫千豪道:
“也罷,紫千豪恭敬不如從命,房兄,我已經決定率手下兩名得力弟兄遠赴三道橋白蛇山與‘瞎道’攀鷹照個面,搞得好,穩住他少一層麻煩,弄不對,便只有與他見個真章了……”
迅速的,他又接著道:
“我離開之後,山上的力量當然便多少顯得空虛了些,而這些空虛,便相煩房兄你代為充上一充了,最近我們得到一些訊息,‘南劍’關心玉的一干豬朋狗友在大撒‘俠義帖’準備糾合一批中原武林道上的人物找我孤竹幫的晦氣,而且黑流隊也打算再與莫玉會合蠢動,以外,青城派亦放出話來聲言不與我們甘休,這些力量合起來誠屬不可輕視,我已經決定了應敵之策,原則上能夠平息爭論便儘量設法平息,假若實在非以武力解決不可,那也只有灑血搏命了!”
右拳猛力擊掌,房鐵孤憤怒的道;
“這些混帳東西如此大張旗鼓想嚇唬誰?簡直可惡透頂,他們大約不會知道以眾凌寡之下,失敗的卻不一定是那孤寡的一方!”
雙目中光芒如火,房鐵孤又粗悍的咆哮著:
“行,紫少兄,我們併肩子上,死活全在一道,看看人家能吃了我們,還是我們能把這些王八蛋擺平!”
深沉而徐緩的,紫千豪道:
“謝謝你,房兄。”
一拂短髭,房鐵孤磊落又光棍的道:
“謝什麼?少兄,老朋友便是交在這等節骨眼上,一個‘義’字也全擱在赤裸的兩心之間,‘疾風知草勁’,患難也才顯疏親,雪中送把炭總比搞上猛添花實強上多多!”
吁了口氣,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