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可能已經很焦急了。”
藍天麗鳳見麗蓉杜冰已無醋勁敵意,忐忑的芳心,安定了不少,於是,推辭說:“不必
了,今夜天色已晚,明日我再專程去店中拜望兩位姑娘!”
說著一頓,微微一笑,又禮貌地說:“交談甚久,尚不知兩位姑娘的芳名,敢請兩位姑
娘見告?”
麗蓉澀然一笑,說:“我叫林麗蓉,這位是杜姑娘杜冰。”
說著,指了指身邊的杜冰。
杜冰微一襝衽,立即憨稚地笑了笑.接著說:“要去今晚就去,明天耳目眾多,也許有
些不便!”
麗蓉覺得有理,立即頷首附和,藍天麗鳳早巳渴望—見日夜縈繞芳心的麟弟弟,方才只
是不得不那樣說。
杜冰性子較急,見藍天麗鳳沒再說什麼,立即說:“我們現在就走吧!”
說罷,三人轉身就待離去。
驀地,大殿之後的塌牆暗影中,突然響起一陣嘿嘿冷笑。
麗蓉三人芳心一震,循聲一看。
只見暗影中,緩緩走出一僧、一叟、一個老道。
老叟居中,年約八旬,手握並肩紫竹杖,鶴髮童顏,白髯如銀,一襲寬肥月白長衫,隨
風輕飄。
左邊僧人,頭大身小,一襲灰衣,是個駝背,因此,兩臂直垂過膝,腰懸一柄厚背大戒
刀,如鈴雙目,神光逼人。
右邊是老道,三角眼、掃帚眉、馬臉、大嘴,鬚髮皆灰,頭挽道髻,身穿黑袍,手持鋼
柄鐵絲佛塵。
三個人面現怒容,嘴硒獰笑,一臉殺氣,腳下踏著枯草破瓦,向著麗蓉三人緩緩逼來。
杜冰一見,芳心頓時大怒,舉玉臂,翻皓腕,鏘的一聲,長劍已握在手中,柳眉一豎,
正待厲聲叱問。
驀聞身側藍天麗鳳說:“杜姑娘請息怒,這三人是衝著我來的!”
藍天麗鳳的話聲未落,中間老叟已發出一陣陰側冷笑說:“不錯,老夫三人正是衝著你
來的!”
藍天麗鳳滿腔幽怨,頓化一股怒火,想起各派偷襲總壇,又挑了不少分舵,更加怒不可
遏,立即嬌叱怒聲說:“史天翁,你們衝著我來,難道我就怕了你們嗎?”
說著,瓊鼻一哼,冷冷一笑,又不屑地說:“莫說你和駝背僧人、鐵拂道三人,即使是
你們華山、峨嵋、邛崍派傾巢來犯,我藍天麗鳳又有何懼?”
手持紫竹杖的老叟、老道、駝背僧俱都氣得面色鐵青,不禁仰面發出一聲厲笑。
麗蓉、杜冰看了三人的狂態,芳心俱都微泛殺機,轉首一看藍天麗鳳,心頭不覺同時一
震。
只見藍天麗鳳黛眉如劍飛拂,鳳目冷電閃爍,嬌容罩霜,眉透殺氣,英姿勃勃,威風凜
凜,幾乎令人不敢直視。
在這一剎那,藍天麗鳳粉面上的那股哀怨情愁,一絲不見了。
史天翁、駝背僧和鐵拂道,相繼收斂厲笑。駝背僧鈴眼一瞪,暴聲大喝說:“水如心,
你死在眼前,尚逞口舌之能,佛爺今夜定要將你粉身碎骨,以解當年一劍之恨!”
藍天麗鳳冷冷一笑,不屑地說:“劍下亡魂,也敢談報當年之恥……”
鐵拂道未待藍天麗鳳說完,也暴聲大喝說:“賤婢,邛崍派與你藍鳳幫究有何仇,你居
然狠心將本派三個長老,悉數殺死在坡前?”
藍天麗鳳一聽,威凜帶煞的粉面上,頓時現出一絲茫然神色。
杜冰心中一動,頓時想起那三個身穿紫袍的花甲老道。
於是,柳眉一挑,冷冷一笑,問:“你說的可是那三個身穿紫緞道袍的老道?”
鐵拂道立即點首沉聲說:“不錯,那正是本派的三位長老。”
說著,兩眼又兇狠地望著粉面有些茫然的藍天麗鳳。
驀然,鐵拂道的兇睛一亮,似乎想起什麼,立即向著杜冰怒聲大喝問,“你怎麼知道?
莫非是你下的毒手?”
杜冰冷冷一笑,說:“不錯,正是姑娘所為!”
此話一出,鐵拂道、駝背僧俱都面色一變,目光同時盯在杜冰的臉上,但神色間,似乎
仍有些不信杜冰有這份功力。
藍天麗鳳聽了杜冰的話,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