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人,立即由椅上站起來。
衛天麟急聲問:“前輩怎認得在下?”
灰衣老人輕嘆一聲,眼閃淚光,由懷內掏出一封信來。
天麟接過,開啟一看,星目射電,俊面變色,渾身不斷直抖。
突然,衛天麟將信猛力丟向兩位姑娘面前,暴聲說:“你們看,這就是你們讚佩的正派
俠士們的另一卑鄙傑作。”
說罷,不禁仰面發出一陣怒極的哈哈大笑,聲震屋瓦,遐邇可聞。
衛天麟這陣怒極而發的哈哈狂笑,只震得樑上積塵飄落,桌上燭光曳搖。
灰衣老人驚得全身一戰,驟覺胸間氣血有些翻騰。
杜冰探恐驚動店中客人,立即伸手握住天麟的雙臂,輕輕搖動著低聲說:“安靜些,有
事與蓉姊姊商量,何必發怒。”
這時,麗蓉已將天麟丟在地上的信,撿起來看了一遍。
衛天麟倏斂狂笑,向著灰衣老人怒聲說:“回稟你家舵主,務必抱病前去,在下今夜三
更以前,準時到達求鳳坡!”
灰衣老人俯首躬身,連聲應是,轉身就要離去。
驀聞林麗蓉嬌聲輕喝說:“請回來!”
灰衣老人轉身望了麗蓉一眼,恭聲說:“姑娘,有何吩咐?”
林麗蓉指著手中的信說:“這封信,可是常舵主親筆寫的嗎?”
灰衣老人恭謹地應了聲是。
林麗蓉又低頭看看信紙。
杜冰鬆開天麟兩臂,杏目也向著麗蓉手中的信紙看去。
她看到信紙上寫著:“藍鳳幫,陝西分舵主,風雲手常大東,拜上總督察衛。”
杜冰不禁呆了,她圓睜杏目,茫然望著俊面鐵青的衛天麟,似乎在問:你何時被藍鳳幫
請去作了總督察?
衛天麟正在氣頭上,雖知杜冰心意,這時也懶得解釋了。
林麗蓉抬頭又望著灰衣老人,不解地問:“你們怎知這些人是各派選出的高手?”
灰衣老人說:“因為這些人中,有武當三劍在內。”
衛天麟怒哼一聲,忿然說:“上次已饒過他們一命,今夜決不再放過這三個老道。”
林麗蓉以柔和的目光,望了天麟一眼,轉首繼續問:“求鳳坡在什麼地方?”
灰衣老人說:“出南關十八里,官道以左一片廣大坡林,即是求鳳坡,深入四里,即可
看到坡神廟。”
杜冰立在麗蓉身後,將麗蓉手中的信看完,黛眉一蹙,插言問:“各派偷襲你們大荊山
總壇,重傷黑藍兩位壇主,戮殺明樁暗卡數十人,這些訊息,你們由何處得來?”
灰衣老人望著杜冰,說:“總壇有人來報的信,要我們留意衛小俠的行蹤。”
林麗蓉問:“現在黑旗壇主是誰?”
灰衣老人略一沉思說:“據說是位姓宋的姑娘。”
衛天麟知是宋芙苓,心頭不禁猛地一震,竭力忍著內心的暴怒,問:“兩位壇主傷勢如
何?”
灰衣老人黯然說:“聽說都有生命危險。”
衛天麟星目冷電一閃,心中殺機更熾。
林麗蓉見天麟沒有再說什麼,於是繼續問:“你們川北通江分舵,也是這些人挑的嗎?”
灰衣老人目閃淚光說:“是的,通江分舵主,是我的一位世侄,他和三位香主,俱被對
方十數人圍攻至死。”
衛天麟冷哼一聲,忿然說:“這正是所謂正派人物的武功絕學。”
杜冰插言問:“你們舵主今夜三更敢不敢去求鳳坡?”
灰衣老人虎目一亮,豪氣頓生,朗然說:“我家舵主臥病兩月,近數日始見好轉,一位
香主,赴總壇報警,中途被人挖去雙目而死,其餘兩位香主,自知力薄,難敵對方十數高手,
因此焦急萬分,不知如何應付,但我家舵主卻寧願被他們亂劍分屍,也不願有辱幫譽。”
林麗蓉不解地問:“你們怎地認識衛小俠?”
灰衣老人說:“總壇曾來通報說,大荊山總壇三堂五壇及所有香主大頭目,公推衛小俠
為本幫總督察。”
說著,看了看天麟的長衫和掛在肩井上的描金摺扇,又說:“通報上並註明衛小俠年約
二十歲,身穿錦緞繡滿摺扇的長衫,手持描金摺扇,騎火紅大馬,金鞍銀蹬,持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