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待慣了,不慣與人說笑的。”
&;nbsp&;nbsp&;nbsp&;nbsp皇太極見狀不免心疼這個命運坎坷的女子,只是這會兒能說的話都已說完了,不能說的話,如今又還不到該說出來的時候。他有些猶豫,欲走不捨,欲留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便隨口瞎扯道:“今兒個有沒有興致賞花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的花開的才叫好! ;”
&;nbsp&;nbsp&;nbsp&;nbsp海蘭珠聞言一怔,她自幼性子敏感多思,見皇太極和藹可親、又一直隱瞞身份裝作平常人和她閒聊,哪能猜不出來這位大汗分明是對自己有意思,這麼一回想,這場巧遇只怕是早就安排好的。
&;nbsp&;nbsp&;nbsp&;nbsp能讓大金國的汗王如此費心設計,海蘭珠不禁生出一絲從未感受過的自得來,她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塔娜妹妹的勸說來:“姐姐,你還年輕,總不能為了個人渣守上一輩子寡。這次來盛京,便不要走了,好好尋個知冷熱的人疼惜你才是,要是遇上幸福,可一定要抓住啊!”
&;nbsp&;nbsp&;nbsp&;nbsp眼中閃過大玉兒那天真又嬌媚,一看就是養尊處優被人捧在手心嬌養的樣子,又閃過自己遍體鱗傷、萬念俱灰的模樣,海蘭珠暗中咬咬牙,放下心中的膽怯和顧忌,大著膽子從樹後走出來,對面前的男人羞澀地說道:“我,我哪裡懂什麼賞花賞草兒的,上一回也不過是偶然有些感觸罷了。”
&;nbsp&;nbsp&;nbsp&;nbsp沒想到自己隨口的話竟能引來佳人的回應,皇太極連忙問道:“什麼感觸?”
&;nbsp&;nbsp&;nbsp&;nbsp“人就像花兒,有的人是國色天香的牡丹,有的人是出汙不染的白蓮,有的人是妖嬈嫵媚的桃花,有的人是空靈雅緻的蘭花,有的人是豔麗無雙的芍藥,有的人是高潔傲霜的菊花······每一種都是那麼美麗、那麼迷人,可是不是人人都能那麼好命能成為這樣的名花兒的。”海蘭珠苦澀地輕聲道:“有些人,註定就生成了路邊的小野花兒,沒有人疼,沒有人愛,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又哪裡有人會去費神瞧上一眼?”
&;nbsp&;nbsp&;nbsp&;nbsp“是啊,名花尚且看不過來,世間俗人又怎麼會去關注什麼不知名的小野花呢?”皇太極聞言也頓生感慨,他看了一眼略帶傷感的海蘭珠,突然得意的笑了,語含玄機的回答道:“經亂花迷眼,終返璞歸真。可你怎麼知道萬花過盡的俗膩之後,沒有人會欣賞小野花清純天然的美?”
&;nbsp&;nbsp&;nbsp&;nbsp海蘭珠聞言心中一震,袖中是雙手緊握成拳,面上卻絲毫不敢顯露,她偷偷的抬起頭,語帶迷茫的自語道:“真的嗎,會有人費心看它瞧它嗎?”
&;nbsp&;nbsp&;nbsp&;nbsp見過太多要求名分地位、要求錦衣玉食、要求華服美裳的女人,也因為這個愈加顯得海蘭珠與眾不同起來。皇太極被這個自覺卑微卻如此容易滿足的女人打動了,他從海蘭珠身上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這個只看得見他本人而非身世頭銜權勢的女人,簡單而且易懂,就像是一汪清泉,一眼就能夠看到底的透徹,讓人忍不住去呵護她的純真。“會的,一定會的!”皇太極凝視她半晌,方才堅定的說道。
&;nbsp&;nbsp&;nbsp&;nbsp“只可惜花期有限、鮮花易凋,就算那小野花兒能有幸入了某些人的眼,又焉知不是錯過了花期,徒留遺憾呢?”語氣惆悵,秀眉輕鎖,海蘭珠連話語中也帶著淡淡的哀愁。
&;nbsp&;nbsp&;nbsp&;nbsp“怎麼會呢,有些人一旦遇到了,便註定是要被如獲是寶的。”被海蘭珠語氣中的幽怨愁思深深吸引的皇太極,不忍再說下去又引得佳人傷懷,當即轉移話題問道:“每一回遇見你,你都是在看花兒。怎麼,你很喜歡花兒嗎?”
&;nbsp&;nbsp&;nbsp&;nbsp“盛京城裡的氣候好,連花朵兒也生得漂亮極了。”海蘭珠輕輕說道:“不像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