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學校混入了這麼一顆毒瘤,這樣的學生,在學校裡面是垃圾,走上社會也是敗類,依我看,我們不能姑息養奸,不能再讓他在學校待下去了,您以為如何?”
開除?方毅眉頭動了動,旋即淡笑著搖搖頭,起身說:“既然這樣,我退學好了,反正在這樣的學校,再讀下去也沒意思。”
此言一出,校長室裡的其他三人都愣了愣,連那木著一張臉的黑西裝武者眼露詫異。
“慢著。”黑西裝武者終於說話了,眼神陰鷲地看著方毅,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這位方毅同學對我家少主造成傷害的醫療賠償和精神賠償先不說,據我所知,方毅同學平時在班上一直很低調,也從沒有聽說他身懷高深古武學,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為什麼要刻意隱藏?”
校長李德凱連忙陪著小心,輕聲地說:“您的意思是?”
“據我所知,方毅同學的父親方漸離母親木幽蘭,都是聶天河叛軍組織的重要成員……我在想,這其中會不會有所聯絡?我想,關於方毅同學,我們又必要深入調查一下。”黑西裝武者淡淡說出這一番話。
李德凱和王充都不禁暗抽涼氣,暗道一聲好毒。
如今正是敏感時期,什麼事情和叛軍扯上關係,基本上都會很麻煩。他們兩人雖然也知道方毅的特殊背景,但也知道在方毅昏迷期間就早已做過細緻調查,基本上沒有嫌疑。
在他們想來,為王韜這檔子事,讓方毅在臨近高考的時候退學,使他不能參加高考,已經是很重的處罰了,沒想到這位爺做得更絕,居然有將方毅弄進監獄的意思?以王家在武州市的權勢,想要整一個學生,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這小傢伙完了。
這是李德凱和王充心中唯一的想法。
雖說有些同情方毅的處境,但若說要為和自己毫無干係的方毅求情,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情,他們是萬萬不會做的。
“這個嘛……”李德凱不敢去看方毅的眼睛,一咬牙之後點頭,憋著一張笑臉對黑西裝武者說:“先生說的話有理,就該這麼辦。”
王充同情地看了方毅一眼,怎麼說方毅也是他所管年級的學生,知道隨著校長定音,這個少年的命運也就決定了,即便他還有那麼一絲絲惻隱之心,也不可能改變什麼。
方毅再一次見識到了社會的黑暗,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像是話劇表演,說不出的滑稽可笑,卻又殘忍現實,搖搖頭之後,說:“我能不能打一個電話?”
“這……”李德凱將目光投向黑西裝武者。
黑西裝武者冷笑著點頭,方毅的全部資料他都清清楚楚,知道方毅根本沒有什麼有背景的靠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電話能改變什麼?
電話撥通之後,方毅說:“嗯,是我。你的動作再不快點,我就要去坐牢了。”
“什麼人敢動我周海的兄弟?瞎了他的狗眼!兄弟你放心,武州王家算什麼,老子還不放在眼裡!”周海羞怒成急的聲音大大地從手機喇叭裡傳了出來。
先不說房間裡的其他三人修為都是不俗,就算是普通人,也該聽得清清楚楚。
“嗯,那就拜託你了。”方毅平靜地掛了電話。
李德凱三人面面相覷,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同時心中都不禁生出一個疑問:周海是誰?武州市有這樣一號張狂的人物嗎?
“介意再等兩分鐘嗎?”方毅微笑對黑西裝武者說。
黑西裝武者心中也是驚疑不定,哼一聲後沒有說話,卻已是等於預設了方毅的要求。
不多不少,兩分鐘之後,黑西裝武者的手機響了起來,心驚之下立刻接通:“是,是,我知道了,是……”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黑西裝武者的表情再也不能木然,神情驚疑地看著方毅。
明明這個少年的一切都已經調查清楚,這少年從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能量,能夠讓王家都要立刻低頭?要知道,王博平時可是最為疼愛他的這個寶貝兒子,是什麼人,能夠讓王博忍下這口怨氣?
一時間,始終神情平靜的方毅,在李德凱三人的眼中,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方毅向門口走去,突然停了下來,對李德凱說:“對了,退學申請我很快會交上來。”
李德凱心中一驚,額頭冒汗,勉強做出和藹的笑容:“這個,方毅同學,其實這件事也沒那麼嚴重……”
“是啊是啊,同學間的友誼切磋,偶爾發生意外也是在所難免的嘛!”王充也是滿頭大汗地連忙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