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冷冽,淡淡說:“我想,更該道歉的人應該是你,對嗎?”
慕容易還是心軟了,不欲將事情擴大,給了一個臺階。
方毅卻將目光看向了娟姐,露出詢問之色。
你看我幹嘛?
娟姐心中暗罵著,卻不得不勉強維持著微笑,暗咬牙齒不著痕跡地向方毅點了下頭。
方毅伸手扶正江曦兒的肩膀,不讓她再鞠躬,在後者驚疑的目光中,學著她剛才的樣子,深深鞠躬下去:“我錯了,原諒我好嗎?”
道歉對方毅來說並非第一次,早在過去的十天時間裡,他不止一次被教官罵豬頭,久而久之就學會了乾淨利落地承認錯誤。
心靈純淨如現在的他,沒有所謂面子不面子,臉面不臉面,不過,看到剛剛江曦兒為了他而向別人道歉,他的心中不禁生出的一股異樣的感覺,同時心中響起一個聲音:“從今以後,一定不要再讓她替我做這樣的事情。”
少年的心中,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保護和擔當的慾望。
老者的臉紅了又白,看著方毅那雙完全看不到歉意也看不到得意、唯有清澈的眼眸,鬱悶不已,在慕容易的眼神示意下,只得勉強一笑,說:“沒關係,是老朽技不如人,有機會我們再切磋一番。”他心中還是怨念。
就此,原本一場可能會升級的衝突,在一句道歉和一句原諒之中消弭下去,公孫默在這時候適時出現,先是驚訝地問發生什麼事,裝模作樣瞭解了情況之後,立刻叫人將影衛老人抬下去進行醫治。
“都是一場誤會,年輕人嘛,有時候難免衝動了點,不過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來,大家一起喝一杯,這事兒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公孫默如同彌勒佛一樣笑眯眯,撮合著眾人。
方毅在娟姐帶有怨恨的的眼神示意下,舉杯和慕容易輕輕一碰,一口乾了下去,頓時眉頭一皺。
“怎麼了?”江曦兒關切地說。
“難喝。”方毅在江曦兒的面前才會話多,眉頭緊皺:“我知道這是一種禮節,可是為什麼大家要用這麼難喝的東西來當做禮節的一部分?”
“哈哈哈哈……小友真是風趣幽默,難道是第一次喝酒?”公孫默一聲暢笑,見方毅點頭,眯眼呵呵說:“酒的滋味,就好像美人,需要慢慢品嚐,久久回味,方能透徹其中美妙滋味,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會迷上它了。”
方毅看著空掉的酒杯,一臉納悶和好奇,而江曦兒則是臉頰泛起了紅潤。
“老爸,你又為老不尊了,小心我告訴老媽哦!”隨著一道銀鈴般的聲音,一個看上去靈動活潑的女孩走了過來。
“咦,我的小學同學小強?好久不見了小強!”公孫默彷彿沒聽到女孩的聲音,突然對某個方向露出狂喜之色,端著酒杯快步走了過去,肥胖的身軀一下變得十分敏捷。
慕容易等人雖然早知公孫默出名的玩世不恭,卻沒想到了這樣的程度,看著公孫默急忙去迎接本不存在的小學同學,幾人都是覺得好笑,唯有不通世故的方毅滿心不解。
“哼,等會兒再收拾你!”女孩不屑的衝那位公孫宗族的胖宗主哼了一聲,然後滿是歡欣地握住江曦兒的手:“曦兒姐姐,你終於來了!我可等你好久了!走,我們去樓上說話!”說完拉著江曦兒就走,竟是看都不看慕容易一眼。
慕容易卻不得不出聲了,面帶笑容說:“小欣,生日快樂。”
“我才不用你恭喜,哼,欺負曦兒姐姐的人,我不喜歡。”公孫欣絲毫不給慕容易面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方毅露出燦爛如花的笑容:“你是曦兒姐姐的保鏢?很不錯,雖然名義上保鏢不能進到這裡,不過曦兒姐姐自然不同,你就留下來吧,以後有壞人要糾纏曦兒姐姐,不用給我面子,狠狠揍他!”說著示威地看了慕容易一眼,拉著江曦兒離開。
她說出這番話,可見之前的衝突一幕,也是和公孫默一樣,遙遙地看在眼中,直到此時才現身。
慕容易苦笑著伸手用中指輕摸了下鼻子,目送兩人離開,對於這位公孫宗族的公主兼唯一繼承人,他也不好說什麼。
方毅注意到他這個動作,神色微動。
幾人來到宴會大廳邊上比較偏僻的一個沙發卡座,公孫欣拉著江曦兒坐下,很是豪氣地對方毅和娟姐說:“大家都是自己人,隨意隨意。”
方毅剛剛坐下,公孫欣就饒有興趣地看了過來,說:“剛才我見你神色有異,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方毅有些訝異,沒想到這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