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說:“喂。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方毅這次沒有再閃,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第一,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師弟,也可以叫我方毅,我都沒什麼意見。第二,既然是老師單獨跟我說的話,自然是不想讓無關的人聽到,你說我該不該透露?”
“師弟?好,當了那麼久的小師妹,有個師弟也不錯……”鄭小樂先是一愣,旋即就是一樂,圓嘟嘟臉上現出兩個大大的酒窩,接著又想起了什麼,猛抓兩下齊耳的短髮,猛搖兩下頭,彷彿一隻要抓狂的小老虎,瞪眼說:“姓方的師弟,你是什麼意思,誰是無關的人?老師平時最疼我的,有什麼話不可以讓我聽到?你才是無關的人!你全家都是無關的人!”
方毅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小師姐似乎有些異於常人,聳了聳肩膀,說:“既然我是無關的人,那小師姐你就不用管我了。”
“你!”鄭小樂瞪著方毅,插著小蠻腰,就是不肯讓開路。
方毅無奈了,說:“師姐,你究竟想怎樣啊?”
“哼!我就不明白你有什麼好,以前老是最關心我的,現在成天唸叨你,還有《萬諦三式》,老師就教了大師兄,連我都沒教,為什麼會教給你?”
方毅這下明白了,敢情這個小師姐是在吃醋?
不知怎的。看到鄭小樂圓嘟嘟氣鼓鼓的臉,方毅就有種想笑的感覺,忍不住想要逗她,聞言輕嘆一聲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人品問題吧。”
“你說我人品有問題?你才人品有問題!你快去死好啦!”鄭小樂氣得腦袋冒煙,哇哇大叫。
方毅搖頭嘆息:“唉,師姐,是自己人我才說,女孩子不可以這麼兇的,小心嫁以後不出去啊。”
“嫁不出去關你屁事?用得著你操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就是!”鄭小樂氣呼呼地說著,彷彿覺得自己扳回一城,暗爽不已。
“那真是太好了。”方毅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鄭小樂愣了愣,一下沒反應過來。
客廳沙發上,鄭衛國和鄭爽都滿臉佩服,暗暗朝方毅豎起大拇指。
方毅趁著這個機會,一下就從鄭小樂身旁穿了過去,揮手和沙發上的兩人打了個招呼,瞬間就溜進了自己房間,房門一關。
“方毅你去死去死去死!”
方毅剛進房門,立刻就聽到了鄭小樂那彷彿施展了“龍吼天厲”的充滿羞憤的吼叫聲,整棟別墅都被震得嗡嗡作響。
果然是母老虎。方毅暗自吐吐舌頭,這師妹的性格還真是夠潑辣,想起來,還是劉老師溫柔啊。
一下想到了劉泌,方毅就感覺自己心中某塊地方被擊中了一下。
事到如今,他也說不上自己對劉泌倒是什麼樣的感情,喜歡?或許有吧,那麼漂亮,身材那麼好,誰不喜歡?但是要說到愛,似乎又差了點。
方毅唯一能確認的是,劉泌在他的心中,的確是有和其他女孩截然不同的地位。
仔細想來,方毅發現自己和劉泌真正熟悉之後,似乎已經吵過幾次架了,就算進入蒼龍山脈之前,自己都還遷怒過她一次,和鄭衛國也因此生出了芥蒂。
不過,回來之後再見鄭哥,鄭哥似乎完全忘了當初的事情,對他一如既往。
“嗯,可能我和她天生八字不合吧……不過說起來,和我八字不合的還不止她一個,那個冰山女尤勝雪,還有這個小師姐,似乎都和我不對盤啊……女人果然很麻煩,還是練功好,是什麼就是什麼。”
方毅拋開了這些雜念,從抽屜中取出了一個筆盒以及測能儀,然後離開房間來到了練功房所在。
別墅之內的練功房不只一個,方毅找了空閒的一間,關門之後自動上鎖,誰也不能開門進來,只能從裡面開啟,正是為了防止修行的時候被人打擾。
方毅在練功房中央坐下,開啟筆盒,看見裡面是一支通體雪白的煉成筆,正是他當初為巨能集團的小公主南宮紫月修車後獲得的報酬之一,制筆大師朱雍親制的硃砂銀筆“雪宵”。
摸著這支筆,方毅暗暗慶幸當初因為珍惜它的珍貴沒帶它進入蒼龍山脈,否則現在已不知進了哪隻赤眼鷹的肚子。
經歷過數次徒手煉成之後,此時方毅一筆在手,那種對比之後的感覺實在太棒了,硃砂銀筆的筆尖立刻顯出了一點銀芒來。
筆尖一落,玄奧的煉成陣就不斷在筆下蔓延開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灘水自然地向外擴張,如此理所當然,如此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