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是晚了一步,只看到那青蔥般白皙的手與微微露出一截的瑩白手腕。
嘴角微挑著笑,五弟,你倒是動作快啊,怎知我今天回來,今天就將她送走呢?
男子也不語,只當沒現,快步跟著那小廝走了進去。
馬車中,看著那別莊離自己越來越遠,煙如夢終是回了頭。
看著懷中的包袱,開啟來一看,果真是那東西。
一串串紅的似血的冰糖葫蘆,似乎還透著些涼氣,想必是剛從凍庫裡拿出來的吧。
包袱外層還有一封信,拿來,開啟信封,細細一瞧,臉頓時驚訝不已。
這廝竟然還會道歉?
“掉下崖壁一事,實在抱歉,還請姑娘原諒,這些東西就當給姑娘賠罪了,下次必當好好賠罪。”
簡短的幾句話,叫煙如夢心裡一下子五味雜陳,看到最後那落款時,心中更是氣惱不已。
竟是寫著“小貓”兩個字,這廝到這時了,還不忘調侃一下自己。
小貓,小貓,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自己的手,哪像小貓了?明明一點都不像。
心中說不清的感覺,只覺得在某個地方,原本築起的高牆卻是有了崩裂倒塌之勢。嘴角帶著的甜笑或許連煙如夢自己也沒覺察到。
“噠噠”的馬蹄聲,“咕嚕咕嚕”的車輪滾動聲,寂靜的官道上,清幽的別莊裡,留了誰的思,遺了誰的,擾了誰的心?
別莊,臥房裡,趙靖安剛睜開眼睛,想著這會兒煙如夢想必已經離開了吧。
也不知看到自己送的禮物,她回事什麼反應?
腦海中浮現著那瞪著眼睛,微嘟著嘴,想怒卻又憋著的滑稽模樣,活像了一直吃飽了的魚。
正想著,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著便聽到“王爺,四王爺來了。”
冷笑,總算來了。
都做的如此明顯了,要在不來,就不是他想象中的趙靖年了。
原來,派出人去殺趙靖安的,竟是這瞿越王朝的四王爺——趙靖年。
兩人平時來往就極少,根式因為母妃不同,而一直處於對立面。
平時就和三王爺趙靖軒來往較為密切,只可惜經過了江南一事,怕是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要斷了。
“帶四王爺去客廳,本王稍後就來。”趙靖安聲音剛落,門外就傳來聲音。
“五弟,四哥已到了門外,怎的還要趕四哥去客廳麼?”幽幽的聲音,就像著冬天早晨的冰霜,毫無溫度可。
“既如此,四哥便進來吧,只怕小弟這番模樣,實在無顏見四哥。”
聲音罷了,門就被推開,“這有什麼關係,我們兄弟什麼模樣未見過?又怎會在意這點?”
看著趙靖年進來,趙靖安索性也就不打算起了,拿了枕頭靠在背部,就那麼半躺著在床上。
“四哥,隨意坐吧。來人,上熱茶。”說完,還裝了裝樣子,咳了幾聲。
趙靖年拿了茶杯,喝了一口,頓覺全身都熱開來,長呼了一口氣,“五弟,事雖多,也要好生照顧身體才是。”
“那是自然的,只可惜,千般防範,萬般防範,總有些疏忽不是?”
趙靖年聽他這般說,自然直達他實在暗自嘲諷自己,只假裝不知。
看著趙靖安綁著白布的肩膀,露出驚訝,“喲,五弟肩膀怎的受傷了?”
“我怎麼受的傷,四哥難道不知道麼?昨日小弟送的禮物可還和四哥心意?”嘴角一撇,冷笑著。
“你來我往,這禮物送的倒是很和我心意,只是五弟送的這禮物實在太重了,我怕是受不起啊。”一下子,就廢了他一部分重要的手下,這擱誰,心裡都會不舒服,更別說是挖好坑,自己跳進去了。
“小弟想,四哥竟然想送,那必定也是考慮全面了,怎可說受不起呢?依小弟看,四哥,完全受得起。”就那幾個人,興許在趙靖年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手底下人那麼多,死幾個人沒有什麼,死了還能再培養新的,正好可以趁機將一些無用之人剔除。
趙靖年不語,只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杯,眼中含笑。
趙靖安正眼瞧著他,“四哥難道就不想知道小弟為何會掉落崖壁的嗎?”
趙靖年一頓,“必定是那欄杆年久失修,外加五弟身邊又有美人兒,一時不察,掉下去也是自然的。”說完,眼中帶著曖昧的盯著趙靖安,想看他如何反應。
“欄杆年久失修?難道四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