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隻古樸蒼勁的雙色春梅,紅紅白白的粉色花朵正綻出一絲絲的馥郁,幽甜似蜜、甘純如泉……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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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真,你是怎麼去的蒙古?”我手裡捏著兩張素宣的小籤,嗯,準確的說是一封信,一封安順剛拿給我的未封口的信。
“全公公給我了出宮的銅符。”她楞了下說道,許是沒想到我怎麼突然問起這茬。
“除了腰牌,你應該還缺樣東西吧?比如出宮的……理由?”
“是的,慧妃給了我一道出宮辦差的諭旨。”
果然……是那鹹福宮的主子。
我抖開信箋又把那娟秀卻又顯得有些匆忙潦草的字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她這是什麼意思呢?
隨即把這信紙揉成一團,她提及那道幫額真出宮的諭旨無非是要我知道這份人情,這份情我會領!
不過,如果想靠這點人情卻傷害另外一個人,哪怕是借保護兒子的母親名義……她卻不知道我同樣也是一個母親。
把那團紙狠狠撕碎,我不信!她說的我一句也不信也不願意相信!
玄燁……我不相信你會做那樣的事,更不信我們的兒子會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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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樑雙鳳舞,
畫棟六龍飛。
崇高惟在德,
壯麗豈為威。
這是康熙皇帝為昭仁殿寫的贊詩。如今這首詩被拓了下來鐫刻在金絲楠木製成的掛屏,高掛在昭仁殿匾額的兩側。
字是好字,深得董體精髓,字型銀勾鐵劃,蒼勁有力;佈局疏朗勻稱,行雲流水。
那詩嘛……作為一個世代公務員幹部家庭出生的政治工作者來說也還算不錯啦。
嗯,不能算差,猶自記得當年選秀時,皇帝陛下為某人捉刀的七律獲得的評價不算差,“尚可”而已。
小九子打起了軟簾,讓我捧著沉甸甸的托盤……盛著一碟切好的南方新貢來的蜜瓜,和他最愛喝的奶茶,(浙江產的黃茶等,用奶油、牛奶加鹽熬製而成)施然進入這間專屬於皇帝的書房兼午休室。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詩經?木瓜)
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