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南宮玉人還是沒說話。
“聽白倫說,你是不滿我的作為,是麼?”
“是的!”南宮玉人忽然點了頭。
清瞿黃衣老人臉色微微變了一變:“你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當你還得我餵你吃的時候,你怎麼從來沒有不滿我的作為?”
南宮玉人毅然道:“那時候您並沒有犯什麼大錯。”
“說得好,如今我又犯了什麼大錯?”
“您的那些朋友。”
“我的那些朋友?”
“您那些住在這兒的朋友。”
“我那些住在這兒的朋友怎麼了?”
“他們不是咱們大宋朝的人。”
“怎麼說,他們不是咱們大宋朝的人?”
“不錯。”
“那你說他們是……”
“他們是來自‘金’邦‘敢死軍’。”
“來自‘金’邦的‘敢死軍’?誰說的?”
“不必誰說,您自己清楚。”
“我自己清楚,他們不是,我聽也沒聽過什麼‘金’邦的‘敢死軍’。”
“您可願讓他們出來,讓歐陽姑娘辨認一下?”
“怎麼辨認,他們有什麼不同?”
“歐陽姑娘自有她的辨認方法。”
南宮玉人還算機靈,他沒說。
“來不及了,我的那些朋友已經走了。”
“怎麼說,他們……”
“主人的兒子對他們這麼不友善,他們焉能不走,早走免得受辱。”
“爹,他們雖然已經走了,可還是您的朋友。”
“不錯,怎麼樣?”
“‘金’邦覬覦咱們大宋朝錦繡河山已久,他們派遣潛來中原的‘敢死軍’,用心不想可知,您不但跟他們來往,還接待他們,掩護他們,爹,您這是……”
“這是”什麼,南宮玉人沒有說出口。
清瞿黃衣老人道:“這是什麼?玉兒,這事你並不是現在才知道,你早知幹什麼來著?”
“爹,我懂您的意思,無論如何,孩兒還知道醒悟……”
“那麼我這個做爹的又如何?你憑什麼指責我這個做爹的!”
“孩兒不敢,但您那些朋友……”
“我那些朋友怎麼了,你能確認他們是‘金’邦的‘敢死軍’?”
南宮玉人沉默了一下:“孩兒不能。”他還是真不能。
“這就是了,那你憑什麼不滿我的作為?憑什麼離家?又憑什麼當面指責我這個做爹的?”
“我……”
“我要先以家法懲處你,等你有了證據,再不滿我的作為,再離家不遲,來人!”
兩名黃衣老者應聲越前,南宮玉人雙眉一揚:“誰敢?”
“對!”清瞿黃衣老人兩眼之中威態閃射:“我倒要看看,誰敢不服‘南宮世家’的家法!”
南宮玉人立即斂去煞氣:“爹!”
清瞿黃衣老人輕喝:“押下去!”
兩名黃衣老者上前架住了南宮玉人,南宮玉人沒有反抗,任由兩名黃衣老者架著往後行去,很快不見,清瞿黃衣老者轉望歐陽小倩:“我執行家法,賢侄女不要見怪。”
“侄女不敢。”
“也希望沒有驚嚇了賢侄女。”
“謝謝南宮伯父,還不至於。”
“那就好,真說起來,我該好好謝謝賢侄女。”
“南宮伯父明教。”
“玉兒本來不懂這些的,見了賢侄女沒多久,就學了不少。”
姑娘焉能聽不出好賴話,她道:“南宮伯父好說,南宮伯父的兒子焉能不明大義、不辨是非?”針鋒相對,毫不遜色。
清瞿黃衣老人笑了:“說得好!說得好!不愧是歐陽家的千里駒,不管怎麼說,我要好好謝謝賢侄女,賢侄女在此盤桓兩天,讓我這做伯父的好好儘儘地主之誼。”
“恭敬不如從命,伯父好意侄女兒心領,侄女兒還有別的事,不敢打擾。”
“說什麼打擾,你不是已經跟玉兒來了麼?兩家知交多年,我若是沒有好好照顧你,他日相見,你爹非罵我不可,來!”幾名中年黃衣人應聲上前。
“送歐陽姑娘上後頭去!
歐陽小倩道:“侄女兒不得已,只有違命,就此告辭。”她施下禮去。
只聽清瞿黃衣老人笑道:“長者賜,不敢辭,侄女兒,這兒是‘南宮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