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一回,是被移出去了,移走了。”
燕翎想到了,那可能是白素貞主婢來要走老人家遺體的時候。
而且,白素貞主婢顯然是沒用鑰匙就開了門。
白素貞主婢都能不用鑰匙開門,別人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鑰匙開門?
別人似乎是沒必要不用鑰匙開門。
照這麼看,原在老人家身上的那張自供狀那兒去了,只有那位“兵馬司”烏大人跟白素貞主婢知道。
而如今那位烏大人已經死了,只剩下白素貞主婢了。
那位烏大人可能會搜老人家的身,白素貞主婢也會麼?
白素貞主婢應該不會。
照這麼看,那張自供狀應該還是落在了那位烏大人手裡。
而,那位烏大人已經死了,上那兒追?上那兒找?
也就是說,那張自供狀十之九九已經沒了。
怎麼說?很簡單!
只要那張自供狀落在了那位烏大人手裡,他一定急不可待的把它毀掉,不會多留一刻。
燕翎走了,他在拍活了那些人的穴道之後,離開了“兵馬司”,毫無收穫。
他不得不走,就算那位烏大人沒有毀掉那張自供狀,他也沒處找,大海撈針嘛!
何況,他根本想不出那位烏大人有任何留下那張自供狀的理由。
回到了那個山洞裡,天已經快亮了,東方已經發了白,賈秀姑已經醒了,只路英一個人陪著她。
一見燕翎進來,賈秀姑跟路英忙站了起來,賈秀姑叫:“三哥!”
燕翎道:“小妹,別怪我,我不得已。”
賈秀姑道:“我知道,我不會怪三哥,永遠都不會。”
這話聽得燕翎心頭一跳,他沒好接話。
路英轉了話鋒,似有意,又像無意:“弟兄們都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我知道。”燕翎道:“又讓陸大哥跟弟兄們受累了。”
“燕大哥怎麼老這麼見外,別的不說,只說一樣,燕大哥你在幹什麼?弟兄們也不過只是跑跑腿,難道不應該?”
燕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那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路英道:“這就對了,燕大哥忙了一夜了,快坐下歇歇吧!”
燕翎不見得累,可還是坐下了,三個人坐在了乾草上,賈秀姑道:“路兄弟都告訴我了,情形怎麼樣?”
路英道:“我看是不好。”
“怎麼見得?”燕翎道。
“要是好,燕大哥早就說了。”
燕翎微點頭:“兄弟沒說錯,是不好。”
接著他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路英道:“其實真說起來也沒什麼,燕大哥在沒去之前就料中了,只是不能不抱一線希望。”
路英說得對,燕翎沒說話。
賈秀姑卻憂形於色:“三哥,那怎麼辦?”
路英道:“賈姑娘,原本就不能指望那張供狀。”
“我知道,我只是問怎麼辦?”
怎麼辦?路英能怎麼辦?路英又怎麼能告訴她怎麼辦?所以,路英一時沒有說話。
燕翎道:“為今只有指望另找證據了。”
“可是那位陸大人只給三天,三天怎麼夠?”
燕翎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陸大人來說,已經是相當寬厚了。”
路英忙道:“說是這麼說,咱們不必一定聽他的,是不是?”
燕翎道:“兄弟……”
餘話他沒有說出口,沒有表示是不是一定得聽那位陸大人的。
“三哥!”賈秀姑忙道:“路兄弟說得對!”
燕翎沒說話,仍然沒有任何表示。
“三哥……”賈秀姑又叫。
遠處傳來一聲雞啼!
燕翎道:“天亮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岔開話題。
路英道:“燕大哥要不要睡會兒?”
“不用,我不困,大傢伙不是都沒睡。”
還真是,誰睡了?誰都沒睡。
陸順跟弟兄們陸續回來了,個個臉色凝重,不用說什麼,看這種臉色就知道了。
陸順道:“我想不出他們能躲那兒去?”
路英道:“‘金家大院’沒人了?”
陸順道:“什麼都沒有了,搬光了。”
“也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