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公事,當即就是一聲沉喝,還是這麼說的∶“來呀!把兩個都給我拿下!”
兩個都拿下。
這時候還不忘幫自己人的忙,在這個節骨眼還能不亂,不愧是老公事。
可惜的是,他碰上的燕翎。
燕翎根本沒等那兩個衙役動,他已然飛起一指連點。
一指連點,那位白頭兒跟那兩名衙役躺了下去。
濃眉大眼漢子以為有機可乘,撒腿就跑,只是,他連腳都沒伸出去,只是身子剛動,脖子上已上了一道鐵箍。
燕翎的話聲響起:“書房在什麼地方?”
濃眉大眼漢子抬手忙指,接著他氣一閉,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濃眉大眼漢子所指處,是畫廊上透著燈光的一間屋,燕翎飛身捱了過去。
那間屋門口有兩個站門的,燕翎根本沒等他們出聲,就把他們點倒了,然後帶著一陣風闖進了屋。
是間書房,燈下,書桌後,坐個穿袍子的白胖老頭兒,他看見了燕翎,眼一睜,要叫!
燕翎已到了書桌前,隔著桌子一指頭差點沒點著白胖老頭兒的鼻子:“想活命就閉上嘴。”
白胖老頭兒把到了嘴邊的一聲叫又咽了下去。
這時候,外頭闖進來十幾個,個個握著單刀。
顯然,已經驚動了當值巡夜的人。
闖進來是闖進來了,可是都停在門裡,沒敢近。
燕翎道:“想活命讓他們出去!”
白胖老頭兒像沒聽見。
燕翎揚掌劈下了桌子一角,跟切豆腐似的:“你聽見了沒有?”
白胖老頭兒一哆嗦,忙叫:“出去,出去!”
八成兒他自忖腦袋沒桌子結實。
那十幾個猶豫著出去了。
白胖老頭兒又說了話:“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這是跟燕翎說話。
“不知道我就不來找你了。”燕翎道。
“你敢殺官?”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
“你派人找的那具遺體,是我的義父。”
白胖老頭兒臉色一變,驚聲道:“你,你是……”
“我姓燕,叫燕翎,天下緝拿的重犯,你知道天下為什麼緝拿我?”
白胖老頭兒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他如今還敢說什麼?
“所以,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你比起那已經死的,實在微不足道。”
還是真的。
白胖老頭兒還是沒說話。
只怕他已經是嚇破膽了!
“我義父是在你這府衙自絕的麼?”
“不,不是!”白胖老頭兒又搖了頭。
“那是在那兒?”
“我不知道。”白胖老頭兒又搖了頭。
“是麼?”
“我真不知道。”
“追找我義父遺體,人總是你派的。”
白胖老頭兒沒說話,沒說話就是預設。
“我義父既然不是在你這兒自絕,遺體也不是從你這兒弄出去的,你為什麼派人追找?”
白胖老頭兒仍然沒說話
燕翎一拍桌子:“答我問話!”
白胖老頭兒嚇了一跳,忙道:“我是奉命行事。”
“你是奉誰之命行事?”
白胖老頭兒嘴張了幾張,卻沒能說出話來。
燕翎道:“我問你話,你沒聽見麼?”
白胖老頭兒忙點頭:“聽見了。”
“說!”
“我,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
“他,他不讓說。”
“誰不讓說?”
白胖老頭兒嘴一張,話險些衝口而出,可是他還是及時閉上了嘴,沒說出口。
燕翎冷冷一笑:“他不讓你說,我讓你說,你要是不說,我要你的命,你聽誰的?”
白胖老頭兒沒說話。
燕翎道:“我沒那麼多工夫,也沒有那麼好心情……”
忽聽外頭人聲吵雜,似乎又來了不少人。
白胖老頭兒要往起站,可是他只欠了一下身又坐了下去,仍然沒說話。
燕翎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指望他們能救你,是不是?”
白胖老頭兒沒任可表示。
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