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衛嫿月卻以驚叫回應,又急忙緊閉雙眼。
辟邪一頭霧水地望著衛嫿月,不明所以。
他不過是把青布拿給她,是怎麼了?
“你怎麼連褲子也沒穿!”上半身就算了,怎麼連下半身也……唉!
辟邪低頭往下一看,不覺有任何不妥,以前他不也是如此?
“這條布先借給你吧,你先把自己包起來。”
這時,辟邪才想到人間的男女好像不可隨意看彼此裸露的身體,於是他連忙把青布隨意包住自己的身體,幸好布夠大,還能包住他整個身體,只露出頭和四肢,待忙完了,他扯扯衛嫿月的衣袖。
“好了嗎?”
“唔。”
聽見聲音,衛嫿月微眯了眼,在確定男人把自己包得很完整,才又睜開眸子起身。“沒想到這顏色還挺適合你的呢!不過這條布是我送給朋友的,不如下次我再另外送一條給你,你就把這條布還我好嗎?”
辟邪用力點頭。
衛嫿月堆了滿臉笑意。不知何故,她總覺得眼前的男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她又沒見過他……罷了,不多想了,假使以前真的見過,日後應該也會想起來,此時她還是趕緊回衛府才對。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離開了……”
辟邪一聽衛嫿月要走,便抓住她的手。
衛嫿月低頭,望著剛剛已被握紅的右手,現在竟輪到左手了,不禁笑了笑。“呃,能不能請你放開我呢?因為我還趕著回去呢。”
別走!別走──
辟邪的話聽在衛嫿月耳朵裡,全變成了奇怪的聲音。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也快些回家去吧,你家中必定也會有人擔心的。”
他沒有家、沒有家人,只有她──
兩人視線相互凝視著,在男人眼底,衛嫿月好似看見了悲傷,霎時,她整顆心揪緊起來。他為何要這麼看著自己?
那種眼神就好似……好似……認識她很久一樣。
“我真的得回……”
倏地,轟隆一聲巨響,遠方也打下一道光芒,不知何時已烏雲密佈的天空竟開始落下雨珠。
辟邪立刻攔腰抱起呆住的衛嫿月,往自己平常居住的山洞奔跑,衛嫿月來不及反應,只好摟著辟邪的頸子,但跨出不過幾步,辟邪卻因為尚未習慣這副軀體而跌倒在地,不過跌倒的同時,他依然以自己的身體保護了衛嫿月。
“嫿月、嫿月!”他的雙眸盛滿憂心。
衛嫿月淡淡一笑,心知他不是故意的,自然不會責怪。“我沒事,倒是你,全身都髒了,有沒有哪裡受傷?”
又聽見衛嫿月關心自己,辟邪心頭不自覺酸了。
衛嫿月每每總是先關心他,如此的舉動都讓他感動莫名。
辟邪搖了搖頭,再次抱起衛嫿月,這次他更加小心朝著山洞的方向前進,當他好不容易抵達時,已是半刻鐘後的事了,兩個人自然沒躲過大雨,滿身溼漉漉。
一進山洞,衛嫿月馬上忘卻自己的衣服全溼了,而是怔於眼前所見的景象──山洞裡幾乎一半的物品都是屬於她,不,或者該說是她送給辟邪的,那麼這裡應該就是辟邪的住處了,但辟邪怎會不在?
“你一定認識辟邪對不對?”衛嫿月愈想愈不對,這會兒換她抓著男人的手不放,因為她急於知道答案。既然他會知道辟邪的住處,可見他們是認識的。
“唔……”辟邪沒有掙脫,卻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一定知道辟邪的下落,告訴我好不好?”衛嫿月眉頭微蹙,神情透出濃濃的緊張。
最後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辟邪嘆了口氣,既然他仍無法說話,只好照著以前與衛嫿月“交談”的方式,試著讓她瞭解“辟邪”出門且暫時不會回來靈山的訊息。
很順利地,衛嫿月立即就瞭解他想表達的意思,並且難過地垂下肩膀。她真的很傷心,因為辟邪不曾不告而別,為何今次竟然什麼也不跟她說就匆忙離開?
“他走得很倉皇,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辟邪搖首,繼續解釋給衛嫿月聽。
不消多時,衛嫿月才弄清楚來龍去脈。原來是辟邪臨時有事才無法跟她道別,不過什麼事情就沒說了。
“你是他的朋友嗎?”她想辟邪或許真有苦衷所以才會沒告訴自己,既然他的東西都在這裡,就表示日後他會回來,到時候再來問他好了。
他點頭回應。
“既然你是辟邪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