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嫿月,記得沒過卯時萬不可踏出房間。”又把房內巡視一遍後,衛秋染臨走前,叮嚀辟邪留在房裡陪同衛嫿月。“辟邪,就請你陪在嫿月身旁。”
辟邪點頭回應。“好。”
最後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衛嫿月朝辟邪招招手。
“辟邪,你知道嗎?大哥是第一次在祭天時要人留下來陪我呢,你知道理由嗎?”
“我不……不……知道。”
魏珀說衛秋染會讓他留下來,正是需要他能抵擋鬼差的那份能力,或者該說是──玉佩。
又聽見辟邪說了一句完整的話,衛嫿月替他感到高興。“辟邪,你的學習力真的很強,下山不過才兩個多時辰,你就逐漸能開口了,我想應該不用我教,再過不久,你就能說話了吧。”
或許正如衛嫿月所說,他其實會說話,只是沒有物件可說。徘徊在人世千年,縱使無法融入,也看得很多了。
辟邪面無表情,即使會說話又能如何,他已晚了一步,不是嗎?
發覺辟邪的神情相當沉重,她關心地問:“辟邪,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呢?”
“沒有。”辟邪愈來愈努力開口,因為他想多和衛嫿月有交談的機會,他很想了解有關她的一切。
衛嫿月滿意他的進步,連她的眉眼也看得出鼓勵的笑意。“千萬別怪我為何老是問你是不是生病、不舒服之類的。”反正待在房裡大哥又沒規定不能說話,那就聊聊天消磨時間吧,她也能乘機瞭解辟邪。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在……關『金』我。”
“是關『心』。因為我的身體向來不太好,不過可不是那種必須成天躺在床上的病弱,而是一種……”衛嫿月眨眨眼睛,忽而看往前方。“彷彿知道自己即將不久人世的不好。”
辟邪緊張地抓住衛嫿月的手,因為他發覺衛嫿月的眼眸太過飄忽,他十分厭惡那種感覺。
“不要怕,我會……會保護你的!”
衛嫿月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心。“那只是一種感覺而已,感覺又不一定會成真,要不然我早就死了。”
“我不要你死!”辟邪的雙眸洩漏他的驚恐與擔憂。
“辟邪,人都會死的,只是早晚而已。現在的我僅希望死的時候別太痛苦。”對於自己的性命,她早已看開,也勇於灑脫面對。
辟邪拿下玉佩徑自掛在衛嫿月的頸子上,且不准她拿下來。
“辟邪,你在做什麼?”
“送你……別拿下來。”
“這塊玉佩散發出一種祥和的氣息,很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