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爸正帶著幾個警察在各處察看,我聽見梅叔正在跟警察們講,火災極有可能是庫房的電線短路所致。
“你去辦公室等我。”爸爸吩咐我說,“這裡危險,不要亂跑。”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面只有小叢一個人。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不知道是不是火災一事讓她特別煩,反正她看到我 也只是牽強地笑笑,並不表現得特別親熱。我自己找了個地方 幵始做作業,作業做到一半的時候,小叢忽然從電腦前抬起頭對我說:*小安,我要走了。”
“什麼?”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要去很遠的地方了。”小叢說,“你要是還想學琴就得找別的老師了。”
“可是,你已經有很久沒教過我了。”我說。
“是嗎?”她問我,“有多久呢”
“半年了。”我說。
“哦,那確實是很久了。”小叢說,“小安,我走了以後,你會不會想我呢?”
“會吧。”我說,“我和我爸都會想你的。”
小叢走我到面前,靠著我的桌子,點了一根菸對我說:
“小安,我說的那種走,就是以後我們有可能再也見不著了, 你懂不懂呢?”
我想我是懂的,不就是我和我媽這種嗎?但是我鬼使神差地對著她搖了搖頭。
小叢嘆息了一聲,輕輕拍了我的頭一下,抽著煙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我爸辦公室。我去上洗手間的時候。聽到她在樓梯拐角那邊打電話,她很兇地在跟對方說:“我要得一點兒 也不多。燒成這樣,你負責安保,難道你不用負責?你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等著再去坐牢吧!”
我估計電話那邊是梅叔。
那天,我和我爸回到家已經是快晚上十點鐘。爸爸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