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柔說完便往外走,有這幫小木偶們守著,剩下的專案也沒法玩了,怪只怪自己剛才太得意忘形,幹嗎要告訴郎勝天自己在樂園呢?給了他攪和的機會?
“楊經理,您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們這幫弟兄們可就都沒飯吃了,郎總說了,如果不把您請回去,就全部讓我們滾蛋。”
呵,楊心柔咬了一下嘴唇,算他郎勝天狠,知道她生了根不願意連累別人的軟肋,故意拿它來威脅自己,他算準了自己不會讓這些保安們為難的。
沒過幾分鐘,楊心柔這隻昂揚的公雞,又掉轉雞冠,朝勝天集團一路鳴叫著出發了,同時,它的雞冠也完全豎起來了,好,郎勝天既然不願意和平解放自己,那麼自己就和他來一場惡戰,推倒這座壓在勝天集團員工身上的大山,為了勝天集團的解放而浴血奮戰,就算因此把頭顱拋了,把熱血灑了,也在所不惜。
回到勝天集團,走到郎勝天的宮殿外面,竟然沒有一個軍機大臣,這些做臣子的,看來都深諳審時度勢之道,知道土霸王今天心情不好,誰也不願意把自己變成炮彈,裝到大炮裡,供郎勝天發射。
抬手敲門,裡面傳來一聲暴喝:“給我滾回去,今天老子誰也不見。”
“好,那我走了。”楊心柔轉身就走,原來,不是那些大臣不願意做炮彈,而是這尊大炮根本就不給他們上膛的機會,既然這樣,自己的唾沫,這次看來是省下了。
“你給我滾進來!”郎勝天暴戾的聲音傳了出來,在他的世界裡,滾,永遠是人類最適合採用的行進方式。
楊心柔知道,躲,是處理這次衝突的下下策,就憑郎勝天的個性,他是不會甘心就這樣讓自己一走了之的,就算是走,他也不會允許自己這樣趾高氣昂地離開,灰頭土臉地離開,才是郎勝天最喜歡的方式。
因此,她轉身推門走了進去:“找我有事?”
“呵,連郎總都不叫了是吧?你以為我勝天集團是菜市場嗎?你只要拍拍屁股就能走?”郎勝天把椅子轉了過來,陰沉沉地盯著楊心柔。
“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控制自己的只有自己,只要我自己想走,誰都控制不了我,包括你郎勝天,你以為勝天集團這麼多員工,你都牢牢地控制著嗎?錯,他們是拿金錢或者所謂的發展前途把自己綁住的,而不是因為你。”
“無所謂,不管是我還是他們自己,只要能綁住他們不就OK了嗎?”
“可是我有所謂,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已經綁不住我了,所以,在我這也就不OK了,您老人家還是高抬貴手,放我歸隱吧,我實在沒有興趣在勝天集團呆下去了,一秒種都呆不下去。
“哦?勝天集團就這麼令你反感嗎?”郎勝天挑了一下眉毛。
“不是勝天集團,是你,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是嗎?我郎勝天有那麼差勁嗎?”郎勝天抽出一支菸點上:“你知道你在說誰嗎?”
“知道,我做都敢做,還怕說嗎?沒錯,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但是,你硬生生把成功弄成了一個很淺薄的東西,那就是錢,在你的概念裡,錢,是所有價值的體現,你用錢來衡量一切,以為只要給了錢,就可以隨意打罵員工,如果你一直抱著這樣的概念,你也輩子也就只能做個爆發戶,永遠成不了企業家。”
“哦?那你看看,我那個書櫥裡擺著的都是什麼?”郎勝天用目光將楊心柔的視線牽到了書櫥展覽格里,並把她的目光鎖在了一個“十大傑出企業家”的獎盃上。
“哼,你以為拿錢買個獎盃你就成了真正的企業家了?”楊心柔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大街上的假首飾,塗一層金粉就能變成真金嗎?一隻牛,把皮毛染成黑白花的,就能變成純種的荷斯坦奶牛嗎?一顆珠子,刷點熒光粉就能變成夜明珠嗎?”
“楊心柔,你到底吃了什麼,把你的膽子喂得這麼狂妄?敢這麼說我?”郎勝天的眉頭,完全擰成了一根麻花:“勝天集團這麼多員工,沒有一個人敢對我這樣。”
“你以為這是你的驕傲嗎?你以為這是你的光榮嗎?你錯了,這恰恰是你的悲哀,你用錢來衡量一切,但是,卻買不斷一切,因為,你用錢買不來別人對你的真誠,在你面前,人人都戴著一個面具,說你愛聽的,做你愛做的,他們可以在你面前點頭哈腰,但是,出了門就會罵你不是東西,這種表揚,我替你聽得多了去了,你給自己建造了一個虛幻的王朝,以為在這個國度裡,每個人的骨頭裡都流淌著對你的尊敬,在他們面前,你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威嚴,夢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