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道。他總覺得這黑衣人有些古怪,方才遇襲也不反擊。其實以此人的劍術如若全力出手,自己未必能夠纏的住他。而他躍下了城牆也並不急於逃走,恐怕也不會是覺得自己會就此罷休。想到此人背影秦昭心便跳的有些快,只是不想多想。
兩人隱身藏好,果然不片刻那黑衣人就不知從那裡轉了出來。還向他們這裡望了一望,然後才慢悠悠的繼續向西北走去。秦昭做個禁聲手勢,與陸飛悄悄跟隨。如此跟了不足一里,穿過一片農舍,不意一間院內卻有條狗狂吠起來。秦昭心中一驚知道不好。這黑衣人果然警覺,回首一望突然加速。秦昭兩人知道已被發覺,也只有亮出身影,出力猛追。
穿過農田跑的一刻,前面似乎是一所大宅,昏暗中一大片房舍高低聳立。黑衣人直奔而去,身形一飄已進入宅內。秦昭緊追不捨,追至宅前,看著那黑幽幽的宅子卻不禁猶豫起來。等陸飛趕到兩人才小心翼翼的緩緩走了進去。
這處宅子也不知是何人居所,卻是空無一人。看樣子已經多年無人居住。秦昭兩人逐間檢視過去。見只偶有幾間廳房內堆著些茅草,並有些碳灰破罐。想必也就是些乞丐閒漢偶爾在此歇腳。
那黑衣人卻正背對著自己立在屋中。秦昭不禁一怔。黑衣人卻已經轉過身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秦昭道。
黑衣人並不答話。只對他勾了勾手指。秦昭皺皺眉剛要衝上,這黑衣人身姿一展輕飄飄的就穿出了窗外,秦昭拔劍舞出劍花護住頭面緊跟著也穿窗而出,不想窗外卻是個小池塘。雖然久無人跡,內中卻有半人多的積水。這一下收不住勢子,便直跳入了水中。等秦昭在水中穩下神來,卻哪裡還有黑衣人的蹤影。秦昭正暗自氣悶時,沒想陸飛也穿窗而出,這一下卻比他更慘,整個人撲在了水中。秦昭忙把他拉起。陸飛一出水面舉刀便砍,看清是秦昭才硬收住勢子:“怎麼搞的!這什麼東西!”一邊抹頭臉上的髒水一邊呸呸吐著口水道:“那人呢?”秦昭苦笑:“你也看到了,我也在水裡。”陸飛鬱悶道:“死老秦,你也不知會一聲,讓我這口水喝的,呸呸……”秦昭咧咧嘴一時無言。看那窗下卻有個窄窄過道,上有護欄,池塘不過兩丈方圓那黑衣人過窗之時只需在欄杆上一點便可躍過對岸,自然不會落入水中。爬出池塘,兩人都是衣衫溼透,綠苔滿身,頗為狼狽,不覺又是相對苦笑。
穿著一身溼衣,兩人又在四處檢視了一圈,陸飛忍不住道:“咱倆在水裡折騰時人恐怕早跑的遠了,還是找個地方點堆火暖和一下吧。”秦昭也是如此認為,點頭道好。兩人各去尋了些茅草木柴,挑了間房舍點起火來。
脫下外衫烤在火旁,陸飛猶自喃喃抱怨:“真是倒黴。老秦你落到水裡也叫一聲嘛。害我喝的那一大口……”
秦昭笑笑:“有福同享,有水同喝嘛。”心中卻在想這黑衣人卻是什麼用意。有幾次本可以逃走卻不逃,似乎是要引他們到次。尤其最後那勾一勾手指引自己入水,竟是頗有玩笑意味。
月已中天,夜色已深沉,再返回去怕天都要亮了,而且衣衫溼透夜風冷硬頗為難受。想到那黑衣人到似引他二人到此地一般,秦昭與陸飛合計了一下,決定還是在此處暫宿一宿,四處仔細勘察一下。
陸飛烤暖了身子,就閒不住了。拍拍呱呱叫的肚子道:“也不知這裡能不能找點東西吃。”秦昭也大有同感。兩人奔跑了半夜,早就餓了。四處一轉,大多房間已是空無一物,只在他二人跳窗的房中發現了個酒罈,就擺在窗下一角。上面還壓了張紙:暖暖身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我來看看。”陸飛道。他到是記得幽冥拜帖的事,去搬了搬那酒罈還不忘以衣襟裹著手。
“裡面好像滿著。”陸飛退回來道。他這次倒是格外小心,看來連氣息都屏住了。
“我好像聞到有酒香。我來看看。”秦昭道。
陸飛急道:“怕是那人故意留在此處的。也不知有沒有毒。你還是別動了。”
秦昭一笑:“這次你倒是挺謹慎。”
陸飛撇撇嘴:“是啊。不謹慎就喝不到美酒光喝臭水了。”
秦昭笑笑,走過去果然聞到有些香氣。方才也沒有注意,也不知這酒罈是本來就在還是後被放進來的,不過那字條恐怕是沒有的,看來那人曾去而復返。秦昭抽劍挑去酒封卻也是加著小心,一去酒封便迅速退至門外。房外夜風陣陣,壇內便是有些毒氣透出也不會厲害。
等得片刻,便覺有些酒香透出。秦昭仔細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