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
康泰來笑道:“沒關係,等查的水落石出了我自去稟報大人,讓你退職過逍遙日子去。”
秦昭舒了口氣:“那就好,當差太過拘束,久了我非生出病來不可。”
“你呀!就是不求上進。”康泰來笑笑隨及正容道:“不過你們還是需要暗中調查的。此事關結甚多,身份不可亮明。且對某些人來講,有個錦衣衛的身份也幫不上什麼忙。”
“是。”秦昭道:“我明白。”
康泰來掏出文書腰牌遞予秦昭道:“平日裡我們仍是捕快,查案時如非必要也不可隨意亮出身份。”
秦昭點點頭,接過任書等物。忽然想到這許大人何以會賞識到自己,於是問道:“泰來,是你和大人舉薦我麼?大人怎會這麼信任我。”
康泰來眼神變了變道:“我們的一舉一動大人都看在眼裡,你們來幫我做過些什麼大人都明瞭的。我也不需多講什麼。”
秦昭聽著心中一寒。這京城人人都心思都這樣深沉。上方對下屬竟也不信任。一時拿著的任書也似沉了幾分。
“好了。先不要告訴陸飛薛劍他們。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不知今晚能不能回來。你也繼續盯住那個女子,有什麼事情不要妄動等我回來再說。”康泰來此刻已完全恢復了平日裡神彩熠熠的樣子用力拍拍秦昭肩膀道:“許大人這般看重我們,我們也當不負他重託。”
秦昭口上答應心下卻深有不快。這康泰來在京城這幾年真是變了,竟連自己的好朋友也信不過。自己來只是為了幫他,那裡是看重這些官職。不過轉念想想,在京城這塊地方又是在公門裡當差若非處處小心,如何能混的下去。看康泰來挺直了身子走出門去秦昭不禁輕嘆一聲。他真是變了。也許在這個地方,人都會變吧。
夜已經深了,秦昭還坐在小攤子上。這次含漱卻沒有如以往般出現,也許是因為陸飛薛劍的輪換吧,也或許她有其他的事情。秦昭不禁有些失落,自己原該問個清楚的,雖然唐突但總比這樣擔心疑慮的好。又打了一壺酒,秦昭端杯輕嗟,酒一入口秦昭忽然發覺不對,不禁怔怔的看著杯中。
“怎麼?公子覺得酒不好麼?”一旁酒攤老翁問道。
“沒有。”秦昭抬起頭來:“而是滋味太好了。”
老翁笑笑:“好,公子就多飲幾盞。”
秦昭眯起眼來打量,一頭花白的頭髮滿是皺摺的臉,這老翁平凡的每日在街上不知會看到多少。可秦昭卻覺得有些異樣:“您不是原來的攤主。”
老翁笑笑:“他今天擺的沒我早。”
秦昭猛然醒起為何會看他眼熟,這老翁卻是曾泛舟同遊時的老舟子:“是您啊。怎麼,您還賣酒。”
老翁笑一笑:“窮苦人家,總要討生計的。”
秦昭笑笑:“身兼兩職,確實辛苦了。”隨即眯起眼來:“不知老丈高姓?”
老翁笑道:“我這無名破落戶,公子何必知道呢。”
秦昭笑道:“有人在我的酒裡面下了東西,我不應該知道麼?”
老翁怔了怔笑道:“公子真會說笑。”
秦昭也笑一笑忽然沉聲:“酒翁!近日京城裡很多事與您有關吧。”
老翁臉色一變隨即笑道:“公子怕認錯人了吧。”
“是麼。”秦昭冷下臉來:“您有沒有興趣隨我去一趟順天府衙。”
老翁笑了:“秦公子,果然眼光毒辣。”
秦昭道:“那麼您是承認了?”
老翁笑了笑坐了下來:“我便想不承認也不行吧。”
“那麼您能否告訴我些事情?”
酒翁笑笑道:“公子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秦昭剛說了半句,可卻見酒翁面色一變似吃了一驚。不禁順他眼光看去。
街角忽有光亮一閃,一點光亮飄忽閃爍,正散出粼粼的碧光。秦昭也不禁吃了一驚,待他回過臉來時,酒翁卻已在數丈之外。秦昭真想不到以酒翁年紀還能有如此身法。欲想再追時卻感一陣眩暈,雖淺嘗輒止,竟還是中了些微毒,雖然無礙,秦昭也是心驚不已。只這麼猶豫了一瞬酒翁便已消失不見。再看那星磷火時,卻也消失了。秦昭怔了怔,街道寂靜無聲,此刻便只剩下了自己和這小攤。
“你猜猜我昨晚遇到了誰?”秦昭道。
康泰來一笑:“你還能遇到誰,是那佳人又出現了吧。”
“不。”秦昭道:“是傳說中的酒翁。”
“哦?”康泰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