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益州形勢一片良好,諸葛亮將楊洪招來,把劉備的急件給他看,問道:“季林(楊洪的字),你素來急智,如何看待這事?”
楊洪飛快的看完之後,已然明白了上司的想法,拱手說道:“漢中是益州的咽喉所在。如果得不到漢中,那麼永遠都會被曹賊掐住脖子。請將軍放心,屬下一定能守好益州。”
“很好。”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諸葛亮滿意的頷首,“等秋收秋耕之後,我將和文長(魏延的字)一起領兵出征,益州之事、前方的糧草補給就全權託付給閣下了。”
“喏。”楊洪領命,自去為他準備糧草事宜去了。
七月,曹操收到前方快信,得知諸葛亮也要出征漢中,恐夏侯淵等人不能敵,連忙親自點兵,帶上司馬懿一同開赴漢中。
司馬懿自然是吩咐阿綠要守好門戶。其實有管家坐鎮,他根本就用不著擔心。不過家裡還圈養著一個出身世家的“瘋妾”,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放心。生怕伏家乘他不在生什麼妖蛾子,而阿綠素來心軟,難免著伏家的道。
不想,還只到他肋下的長子司馬師挺著小胸膛很有氣勢的說道:“爹,你儘管放心去打仗,孩兒會好好保護娘和弟弟妹妹們的。伏家也休想打我們家的主意。”
這個兒子從來都是笑眯眯的、不聲不響的跟在父母屁股後的,接觸過他的所有人幾乎都會給他打上“乖巧聽話,性情溫良”的乖字號標籤。沒想到他小小年紀便能看懂瘋妾背後的貓膩。果然史官們誠不欺人也。司馬懿心頭一振,頭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孤軍作戰,哈哈大笑,拍著司馬師的肩膀連連說道:“好好好,有師兒在,為父就放心了。”
司馬昭和司馬晶兩兄妹也急急的表態:“還有我,還有我。”
司馬懿一一誇獎了他們。出發的前一天晚上,他把司馬師帶進了書房後面的暗室,正式將管家的另一重身份介紹給了小傢伙。
“拜見少主。”管家帶著十大暗線頭子很正式的給他行了叩拜禮。
這小子果然有陰謀家的潛質,居然神色不變,象司馬懿一樣挺立著接受了管家們的行禮。
司馬懿很滿意,從腰間取出一枚黑色的玉質令牌:“這便是黑玉令,從此,暗線盡歸你管。管家是組織中的老人了,師兒,你要多多向他請教、學習。”
“喏。”司馬師雙手接過令牌,這才很正式的向管家等人長揖行禮,“師兒年幼魯莽,還請各位叔伯多多指教。”
管家等人見狀,慌了手腳,連忙撲的跪倒在地,手足無措的還禮:“少主,折煞屬下了。”
不虧是我的種。擱在現代,這年紀小學都還沒畢業呢。司馬懿滿腹歡喜,但想著長子日後竟因為成為了工作狂而沒能長壽,心裡不由湧起陣陣悲意。
離開暗室後,司馬懿再三叮囑司馬師凡事都要注重身體量力而為,不可過於操勞。
司馬師自然聽不明白,以為父親只是關心自己而已,乖巧的答道:“爹放心好了,孩兒的身體好著呢。”
九月,曹操的大軍趕到了漢中。他居然比諸葛亮還先一步到達漢中。和夏侯淵等人勝利會師後,曹操便召集將領,開了一個前線軍事工作會議。
夏侯淵連連打了好幾場勝仗,中氣十足的跟曹操彙報了漢中的戰況。
“嗯,不錯。”曹操捋著大鬍子,連連點頭,當即論功行賞,命令殺豬宰羊犒勞三軍。
第二天,夏侯淵進主帳向曹操請戰,欲一鼓作氣攻下陽平關。
說起陽平關,那還真是曹操的一塊心病。當初漢中還在張魯手裡的時候,曹操就在陽平關下吃盡了苦頭。如果不是那個大福王夏侯諄半夜誤打誤撞破了敵人的帥營,他險些就要糧草耗盡,落得個無功而返。
親熱的將夏侯淵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曹操笑道:“妙才,你急什麼?年初,我剛剛出兵平定了匈奴,他們已經向我稱臣。解決了這個大麻煩,我的北面就太平了。現在,天下就只有劉備和孫權與我為敵。兩豎子也,不足為憂。劉備被你打得無計可施,他地少人稀,這樣大規模的出征作戰,你且靜下心來,看他能撐到何時!”
夏侯淵嘿嘿笑道:“主公,我這不是想著打鐵趁熱嗎?劉備確實不堪一擊,我只用一萬人馬就能殺到成都去,不值得主公在他身上費這些力氣。”
曹操眼神一凜,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老弟啊,這些年,你連破西涼、漢中,戰果不凡。但是,別被勝利衝昏了頭。我們弟兄幾個,你是最驍勇善戰的,也是心氣最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