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死,也是個重傷了。於是,陸瘋子當即放棄了爭奪巨斧,直接運轉全身真力,全部灌注於黑虎虛影之中,不敢有絲毫保留。
祁繼揮動小山似的崩山錘,毫不猶豫地朝著陸瘋子砸了過去。
崩山錘,錘崩山。錘法勢大力沉,崩碎一個山頭絕對不是誇口。
眼看著崩山錘極速落下,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心中那個也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一錘,陸瘋子要是接不住,十有**就會被錘成一灘肉糜。
演武場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一錘之上。
“噗。”
一聲巨響過後,擂臺四周,煙塵四起,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嗷。”
一聲悶響過後,竟然又是一聲慘叫,不過這聲慘叫卻不是陸瘋子的,而是類似老虎的哀號聲。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又是八聲悶響,驟然響起。
火雲宗主在觀戰臺上,大袖一揮,頓時一陣大風吹動,瞬間煙塵四散。眾人這才看清楚擂臺上的狀況。
只見擂臺之上,法陣光滿渙散,防禦陣法已然消失。八個角落的靈石,盡皆化為粉塵。就連擂臺上,也顯現出了絲絲裂紋。這一錘,竟然將擂臺上的防護陣法,硬生生地砸破了。
而那陸瘋子,卻已經不在擂臺上了。
臺下觀眾,不禁在心裡打鼓,同時想到,“那陸瘋子不會真的被祁繼砸成了一灘肉泥吧。”
就在眾人心生疑惑時,突然有人喊道:“在天上,陸瘋子沒死!”
眾人連忙向上看去,只見陸家家主陸鴻琛面罩寒霜,手裡提著已經昏迷的陸瘋子,懸浮於半空之中。
陸鴻琛對著祁繼怒目而視,厲聲說道:“小輩,你出手太狠毒了吧。”說著,一直真力大手,便朝著祁繼抓來。
祁繼當即一驚,剛想揮起崩山錘去抵擋。火雲宗主卻突然出手,他只是屈指一彈,一道鐳射如箭,直接破了陸鴻琛的真力大手。隨後,才沉聲說道:“這都是我的弟子,不是你們陸家,輸不起就滾。”
陸鴻琛惡狠狠地看了祁繼一眼,眼神之中滿是怨毒之色。不過他卻沒敢反抗火雲宗主,只是冷哼一聲,帶著陸瘋子直接離開了。
火雲宗主在觀戰臺上,撇嘴說道:“呸,不識抬舉。”隨後,又看向祁繼,“陸寒風戰敗,祁繼依舊是第一位。”
 ;。。。 ; ; 十大座下弟子已然選出,眾弟子這才紛紛離開。祁繼與羅森等人回到住處,自然也少不了一番慶祝。程素衣竟然十分貼心地,早就備好了一桌酒席。雖然先天境界對食物的需求已經極少了,但是依舊無法摒棄感受美食的美妙過程。
羅森舉起酒杯說道:“今日要祝賀祁師弟順利晉級座下弟子。”
眾人紛紛舉杯,隨後一飲而盡。
祁繼又將酒倒滿,感慨道:“我祁繼能有今時今日,還要多謝諸位。當初在黑雲火窟,如果不是羅師兄相救,也沒有了今天的我。這杯,我敬你們大家。”說罷,祁繼又是一口喝乾了杯中酒水。
眾人也不阻攔,先天境界只要真力運轉,瞬間就能把這酒氣排出體外,倒也不擔心會喝多了。
這一夜,觥籌交錯,舉杯換盞,喝的是一醉方休。祁繼舉杯就喝,來者不拒,他也不刻意排出酒氣,就這樣醉了過去。
先天境界幾乎不需要睡眠,可是今夜祁繼身心放鬆,竟然睡著了。而且他不但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回了春雨城,帶著一幫兄弟,將黑虎幫,獨眼狼,都狠狠地教訓一番,趕出了春雨城。隨後,又去了張寡婦的包子鋪,邊調笑張寡婦,邊大口地吃著包子。
在夢裡,祁繼很輕鬆,很痛快。可是夢終究是會醒的,當祁繼醒來時,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院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兩行清淚,不知不覺間落了下來。
祁繼看著滿天星月,呢喃道:“兄弟們,我好想你們。”
看著夜空之中,斗轉星移,月落日升,祁繼竟然就這麼枯坐了一整天。而這一天的時間,祁繼的心境也在不斷地變化著。
天地萬物,輪迴元轉,滄海桑田,生生不息。這天地之間,無論是人事物,無時無刻都在變化著,只有變化,才能前進。今時今日的祁繼,已經不是當年春雨城的鐵雞了,當初的那些兄弟也不再能找回來了。
想到此處,祁繼恨意滔天,不禁仰天長嘯,“段天行,我遲早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