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他們(卡夫卡們)往往不被人群所認可,而他們也意識到自己無可挽回地被孤立了。這就是一種對抗。就史論史,人類最寶貴的思想、藝術往往是由那些與整個社會對抗著的人所創造的。難道一生處於流亡的但丁、一生僅售出一幅畫的梵高、詩歌作品屢屢遭禁的波德萊爾,他們的命運不能說明問題?他們都是在對抗中失去觀眾,從而學會孤獨,洞察事物本身,領略人之所以為人的“悲壯性”。怪得夠深刻的尼采寫下這樣的詩:

我飛向未來,飛得太遠了,恐懼攫取住我。

當我張望四周,看!時間是唯一的伴侶。

卡夫卡一生信任自己的文字,在文字中迷失、在文字中尋找著人生的方向,可以這麼說,文字正是卡夫卡的上帝。然而,到最後卡夫卡發現正是這些文字裡種種詭譎、怪異的思想讓他一生處於“孤立”狀態。人在上帝或者說“命運”面前,會不會始終只是個孩子,他所作的一切都是胡鬧?上帝無語,可它會不會在人們眼光未曾到達的地方發笑?!想到了這些,最後卡夫卡決定毀滅這些文字所創造的“城堡”。

卡夫卡承認內心充滿著自身無法解決的問題,作品裡的“變形”現象、“城堡”現象,正是他人生中所遇到的種種不可解決的問題的寓言化。他矛盾、惶恐、不安、孤獨、迷惘、遭受壓迫而無法反抗,也無力反抗,嚮往明天卻又看不到出路!

於是,他最後囑咐把他帶向文學殿堂的好友布羅德先生將他所有的手稿都燒燬。

“燒燬它吧,一個靈魂將得到救贖!”雖然這些文字在卡夫卡活著的時候拯救了他,但是現在將之燒燬卻是抹去一個人的靈魂的痛苦,這個人也由此徹底救贖!

卡夫卡死之前,如是說。

三、弱者的抗爭

卡夫卡在《對罪愆、苦難、希望和真正的道路的觀察》一文中如此說道:

“巴爾扎克的手杖上刻的字是——我能摧毀我眼前的一切障礙,而我的手杖上刻的字是——一切的障礙都在摧毀我。”

的確如此,現實生活中的卡夫卡並沒有什麼響亮、高亢的聲音,他一生處於“弱聲區”,生命、思想時刻可能被摧毀。

他作為一個猶太人生活於奧匈帝國,在當時的大背景下,只能苟延殘喘,以一個弱者、被排擠者的身份出現。他感到不安全,作為自我,則是一個深淵,“自我”就是正是他的《變形記》中的“甲殼蟲”,註定被封閉在 “非我”的存在物裡面而孤獨的死去。而他人即整個社會也是一個不可進入的“城堡”(卡夫卡同名作品《城堡》),而在個人、他人之間,他永遠處於“審判”(卡夫卡同名作品《審判》)的地位。

卡夫卡時刻起來抗爭這種尷尬的境地的。這種思想在《變形記》、《城堡》、《審判》等中都有痕跡,可他卻掩蓋不了這麼一個事實:抗爭都是無效的,就像垂死掙扎一樣徒勞。

難能可貴的是,即使如此卡夫卡也不無柔情的告訴人們這麼一個生活真諦:掙扎是人的本能,即使最終不免被徹底毀滅,他將勇敢的走向命運的本身。就像《城堡》裡的K,他是一直在走向城堡壘的,而《變形蟲》裡的格里高爾•薩姆沙是一直反抗著被外界異化,努力想回歸到“人”中間去的。卡夫卡要告誡人們是:“人”應該反抗,即使一切障礙都在摧毀“人”!這是他作品的高尚之處,也是卡夫卡認為“人”值得讚揚的高尚之處。

人在命運面前都是弱者,因為他始終擺脫不了“有限之物”的侷限,只能走向永恆的寂滅。“摧毀”——“一切障礙將人摧毀”是一個最終的事實。在這個事實面前,人所有的抗爭都顯得近似 “瘋子” 式垂死掙扎,卡夫卡或者卡夫卡的思想先驅尼采都試著說明這個事實。他們裹挾著溫柔都屬於浪漫主義式的,無論是小說、還是哲學帶著濃縮的人性化的悲劇性色彩。

四、女人,無盡的深淵

我幾乎很難相信,在德語世界裡,情感最奔放的人物——貝多芬,思想最深刻的人物——尼采,洞察力最尖銳的人物——卡夫卡都終身未能婚娶。難道三顆偉大的靈魂是相通的?難道當時沒有女性與這些靈魂相配?難道女人就像卡夫卡所言的那樣是“一個無盡的深淵”?這些問題對於我們後人來說是無法解決的。

但是任何人都不得不接受這麼個事實:男人不能沒有女人!人自從有了*,他就時時受到它的折磨,直到生命之火熄滅。貝多芬一生都在尋找他的至愛,由於不能擁有心愛的女人,放棄了對婚姻生活的希望;尼采甚至渴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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