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三層,適用且美觀。
麗江古城歷來許多人對之評議極高,美籍奧地利學者洛克博士醉心於納西東巴文化,對那些稚拙古樸的東巴象形文字痴迷不已,旅居麗江長達28年之久,發表了10多種論著,為麗江走向世界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一名叫顧彼德的俄國人來到這裡被這裡的“天堂般的景色”所深深地吸引,一住就是九年。他在《被遺忘的王國》一書中寫到:“麗江很少為外界所知道,是幾乎被人遺忘了的中國南部古西納王國……”其實早在700年前,元朝雲南宣撫副使李京曾讚歎:“麗江雪山天下絕,積玉堆瓊幾千疊。”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更是不辭萬里遙徵來到“往返難以時計”的麗江古城,寫下游記中輝煌的篇章,稱麗江為“宮室之麗,擬於王者”。
如今七搞八搞,麗江先在西方一夜之間熱了起來。人們再次發現了古城的價值,爭相來這裡,一睹芳容。
一個聒噪的詩人于堅著實感動了,不禁驚呼麗江為“倖存之城”,麗江難道由此“倖存”了?
二
我選擇一家賓館安頓好,就來到麗江古城的街上,避開了人群,孤獨地走著。我歷來孤獨,孤獨只屬於我這樣在旅途中渴望愛並尋找愛的人。
石板鋪就的路,木板鋪就的橋,踩上去特有質感,彷彿踩在心階,驚起無數感慨。這裡既無高大圍城,也無軒敞大道,使它古樸如畫,處處透出自然和諧,大有一種“小橋、流水、人家”的味道。江南六大古鎮,我走馬觀花式地走過一圈,對它們也譭譽不一。來到七彩雲南之後,發現在這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座小橋流水人家式的古城鎮,不由地產生幾分新鮮感。
我走到一個街道的拐彎處,納西古樂悠悠地吹奏,樂聲繚繞,緩緩地纏綿在我四周,頓時有種身不知在何處的感慨,想不起身在現代的街市,還是走在某種馬上被遺忘的文化中……
我五音不全,但起碼的欣賞水平還有一點。我陶醉了,陶醉在古樂悠悠悽悽的意境,陶醉在遠逝的文化中,真正參悟到了孔夫子所說的“禮失求諸於野”的要旨。這裡的老房子、老禮數,老規矩、老味道,原來都是中原文化的原生態。而這種“原生態文化”已經在中原之地無法找尋,這也正是我們中華文化的失落……我是一個熱愛傳統的人,我的叛逆恰恰是緣於現代對傳統的一棒子拋棄的做法。
我無心打擾這群吹奏者,便悄悄地走開了,繼續自己的孤獨。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古城的中心——四方街,這裡納西族的婦女跳著東巴舞,據說舞蹈是納西族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有很多內容豐富、形式多樣的民間舞蹈。東巴舞就是納西族的古典舞蹈。遊客們也間雜在其中,歡快地跳著,彷彿都成為了古納西人了。我也禁不住誘惑進入圈中也扭了一陣,沒一會兒發現背心處有汗溼的感覺,便跳了出來,看看時間已經晚上9:30了。這時燈光幽幽,河水淙淙,水草在水間曼妙地扭動著,晚風續續,柳條依依,這種情境彷彿只能出現在古詩的意境中或者童年時的江南水鄉,如今一下子置換到面前,而且撞個滿懷,心中所翻騰起來,是親切,是惆悵,是傷感。也在這時,我才像個詩人,至少有著詩人般的心。
我沿河選擇了一個張桌子坐了下來,這個地方在四方街的後面,人比較多,我叫了壺雲南雪茶,自斟自酌,想不慌不忙地度過這個寧靜的夜晚。沿河而坐的人們歡聲笑語,或談情,或說愛,或敘往,或道今,或低吟,或淺唱,不緊不慢的生活節奏,怡然自得,恍似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我在桌上翻得一本雜誌,都是麗江的溢美之辭,濃妝重抹說這是一片小資的家園。原來如此,一路走來,那麼多酒吧,那麼多咖啡館仄蹩在街面中……這裡飽含著小資的情調,這讓我不舒服。我的平民思想是根深蒂固,雖然有人也會罵我是小資,但是我相信自己始終站在平民階層,因為我明白自己來自哪裡?帶著一個草根階層熱的呼聲。
大概坐在10點的時候,街上還是很熱鬧。這讓我彷彿覺得身處在溫柔得發膩的夜杭州。我感到意外,竟在雲南這個山間的壩子裡,麗江一下子如此躥紅?來來往往的都是來自各地的搜奇獵異的人們。
我見過了紅塵的悲歡,世事的沉浮。站在這裡,我並沒有像那些人小資們決定選擇在這裡生活,對這個地方徹底地愛它一次。我覺得這裡已經屬於獵奇者、經商者的天地,這麼好的一片土地竟然漸漸地走向了世俗化、金錢化,再也不是一個倖存之城,被遺忘的王國了。
小資們因為瘋狂地愛上麗江的山水而留在這裡,多為自由職業者、藝術家或熱戀中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