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做個複查,我覺得沒那個必要。”
陸婭手腳乏力,胡亂抱著資料夾扶著會議桌準備走出會議室,瞬間眩暈席捲而來,整個人向艾瑞克撲去。
艾瑞克踉踉蹌蹌幾步才穩住,一臉疑惑的回過頭打量地上趴在地上的陸婭,一眼就認出了是剛剛那個在會議上睡覺的人,冷哼一聲,拍拍右肩,“梁總,待會我去你辦公室,咱繼續聊有關房地產的案子,我先走了。”
梁旅宜點點頭,“陸婭,你還處在試用期對吧?既然你那麼忙,那就回家休息吧,不用再來中信上班了!”
回答她的是空氣。
梁旅宜怒火中燒,“別以為倒在地上裝暈就能博取我的同情,給我起來!”
見陸婭紋絲不動,梁旅宜驚慌失措,手探到陸婭的鼻翼,微微嘆了口氣,還好,沒死,只是為什麼她的臉頰和額頭這麼燙?
出事了!
梁旅宜學法律出身,她當然知道職工在上班期間要是出了事故用人單位得負什麼責任。
第一時間撥通溪海市的急救電話又擔心救護車在路上堵車繼而撥通了總機的號碼,可偏偏佔線中,不得已梁旅宜跑出會議室準備去叫總機。
“梁總,出什麼事了?”艾瑞克問。
“陸婭暈倒了,快去叫總機在門口守著要是十五分鐘後還沒有到就去攔輛計程車將她送去醫院。”
十分鐘後,陸婭被醫護人員推上了救護車。
“誰是患者的家屬?請家屬跟我們去醫院辦理病人相關的手續。”醫生問。
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陸婭是新進員人,沒有比較熟絡的同事,家裡情況自己是沒有知曉。
“艾瑞克,你和陸婭一起去吧!”梁旅宜說。
艾瑞克不應,他又不是陸婭的家屬。
“你剛不是說醫生讓你週一去醫院複查麼,你不用等到下班了,現在就去!”
“你們還在瞎磨蹭什麼,病人還躺在急救車上呢,你們還管不管吶?”醫護人員大喊。
艾瑞克無奈的點頭。
“梁總,陸婭的手機一直在響,您看……”瑞秋將陸婭的手機遞到梁旅宜面前。
“讓艾瑞克帶上吧,或許用的著。”程樂瑤建議。
梁旅宜點點頭。
艾瑞克拿著手機極不情願的上了救護車,將電話簿翻了一遍全是人名沒有長輩稱呼之類的,唯一一個聯絡較頻繁的是“凌鑫大叔”。
還不待艾瑞克撥出這個“凌鑫大叔”的號碼就已經打了進來。
“六丫頭,你怎麼都不接電話呢?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電話那頭響起了凌鑫擔憂的聲音。
“她大叔,您的嘴巴開過光吧?不是以為是真出事了,現在在去往溪海市醫院的路上。”
六丫頭出事了?去往溪海市人民醫院的路上?聽到這些凌鑫徹底慌了,六丫頭在溪海市人生地不熟的,在醫院裡誰來照顧她呢?況且剛剛那個男的是誰?她和六丫頭是什麼關係?不行,誰照看著六丫頭他都不放心。“我現在就去買票前往溪海市!”
艾瑞克結束通話電話,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聯絡陸婭的家屬了,等這位“凌鑫大叔”一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
下午兩點,凌鑫出現在溪海市人民醫院某病房門口。
“六丫頭人呢?”凌鑫指著空蕩的病床氣喘吁吁的問。
“六丫頭?你是說……陸婭?喔……她剛去洗手間了。”艾瑞克細細打量凌鑫,一臉的狐疑,怎麼看都不像大叔級別的人,向凌鑫友好的伸出右手,“她大叔?您好……年輕吶!”
凌鑫嘴角抽搐,很不情願的伸出手,“你好。”
“真沒看出來,你如此……年輕,竟有一個二十多歲的侄女,在我的印象裡,被人喚作‘大叔’的人一般頭髮有些凌亂,遮住耳際、面板拗黑、長著墨青色的鬍渣。”
“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我和陸婭是……同校同學。”
艾瑞克微微一笑,“恕我直言,您和陸婭的輩分真……亂。”
“我……你……”凌鑫啞口無言,轉而打量著艾瑞克,滿臉狐疑,“我幹嘛要跟你解釋我和陸婭之間的關係啊,再說,你誰呀你?”
艾瑞克瞬間感覺到了敵意,揚起招牌笑容,“我叫艾瑞克,陸婭的同事,上級囑咐陪同陸婭看病。”
凌鑫點頭,弄清了男子的身份,心裡擔憂的石頭也終於著地了。
“凌鑫大叔,你怎麼來了?”陸婭扶著牆壁走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