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南宏實在是有些意想不到。幸好,自己的母親沒有哪裡遺傳自這位外公。
“老臣參見皇上!”劉承安急忙行禮。
“外公不必多禮。”華南宏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說道。“外公前來所為何事?”
劉承安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抬眼見華南宏的臉色不是十分的和善,心裡料定自己的這個外孫,必是又與哪個宮妃胡鬧了一夜,使得連早朝也不上,才使自己吃了個癟虧的。^^上的這場鬧居是何等的熱鬧。自己的外公雖然頗有城府善用奸計卻到底還是個沒種的文官,見了尋虎視眈眈衝過來的武將,依舊會嚇得屁滾尿流地。
看來自己沒有去早朝。倒是錯過了一場好戲。不過話又說回來,想來這場戲。也許是自己的二皇兄華南翊故意安排地。雖然身在邊關,但其勢力依舊在朝中影響甚深。
“皇上!”劉承安見華南宏不說話。本就惱羞成怒的他更加地難堪,不由得急得跺著腳叫道:“皇上您難道看不出來,這華南翊是在給我們嚇馬威呢!人馬還未到目的地,便來伸手要東西了,若是這仗一旦打起來,這國庫裡的銀子,還不得被他華南翊藉此藉口攬個淨光!”
“外公,”華南宏沉聲喝道,削瘦的俊面微微的陰沉了下來。“當初到底是誰建議派二皇兄去討伐丘陵國的?不是說會在途中派人設下埋伏,先除之而後快的?”
“這……”劉承安語頓。
“莫不是,在途中安排的埋伏出了什麼差池?”華南宏那雙本是溫和澄清的眼睛透出冰冷而陰沉地光芒,令劉承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皇上英明!”劉承安只得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老臣在途中安排的埋伏果然如皇上所料的,失敗了。老臣本是派人在華南翊的飯裡下了毒的,又在夜裡偷襲大軍,可是誰想這些竟都被他識破了。那原本安插在軍中的暗哨亦被那華南翊揪了出來。就地處決了。”
華南宏依舊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御書房裡的氣氛有些古怪。
劉承安地額頭已然微微地滲出了幾絲冷汗。端坐在龍座上的年輕皇上沒有說話,自己也不敢隨便的抬頭,只是偷偷的用眼睛去瞄,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他一向認為自己的這個外孫,是個最不爭氣的東西,整天就知道沉迷在女人家喜歡的玩意兒裡,自登基以來。亦是像是一個聽話的傀儡。從來沒有做過一絲反對意見。偏偏今兒,怎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誰想端坐在龍椅上地華南宏突然展顏一笑。依舊恢復了平日裡那副弱不禁風的書生氣,語氣也溫和起來:“外公,你我雖然以君臣相稱,但總歸是一家人。想必外公這樣急著來找朕,心裡,也必然是有了主意地了,不妨對朕直說罷。”
“是,是!”劉承安心下又一驚,方才自己做的戲,竟然被這小子一眼看穿了,看來,這小子果真是個精明的!自己怎麼就忘了,便是再怎麼怯懦怎麼沒出息,他的骨子裡,終究還是流著華南家的血……
“老臣雖然受了霍德的氣,但是為了皇上、為了朝廷的利益,老臣斟酌再三,還是認為,這糧草,不得不給…”
華南宏沒說話,只是含著笑看著劉承安。
劉承安繼續說道:“想來,我們都低估了這華南翊了,他此次去丘陵國,應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一次的刺殺計劃失敗,很可能讓他對我們提高了警惕。據探子報,華南翊現在將兵馬駐紮在淮南關一帶,藉口軍響不足不再前進。如此一來便將了我們一軍。想來,這軍響若是不送去,他斷然不會再前行,拖得久了,這頭狼沒準就會結集他的大軍反撲回朝中,對我皇室不利。但是這軍響若是給了,又顯得我皇室的顏面有些……”
劉承安雖然猥瑣,但到底是宰相,對形勢的分析還是入木三分的,一席話說得小皇上心中又沒了底,臉上亦陰沉起來。
“那依外公的意見,又當如何呢?”
“皇上!依老臣之見,這軍響可以給,但不可以白給!”
“哦?”
“皇上可派鄧子超鄧將軍率一隊人馬押送軍響,送與華南翊。並且封鄧將軍為副官,隨華南翊一同前往。這鄧子超乃是護國大將軍洪遠山的得意門生,最擅用兵,而且為人耿直,忠心無比,且聽說他的養子鄧隱雲天資聰穎,頗有天賦,一年前隨軍出征,連立了不少戰功,倒是一個相當難得的人材。皇上亦可藉口培養此子使鄧將軍帶他前往。相信有此兩元猛將在華南翊身邊,華南翊定不會輕舉妄動!”
華南宏思量了半晌,然後連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