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何等人物,提什麼樣的條件,都最好滿足他們,與他們達成結盟,然後一舉歸朝消滅索利。另一隊,則由烏蘭潛入國中,讓百姓知道,他們敬重的長公主隨國王一同歸來,拉攏民心,進一步動搖索利的民心,讓他慌,讓他亂。”
烏吉深思著點頭。
“華南王爺,您果然英明!”左斯由衷的讚歎,“早聽說華南王爺用兵如神,有孔明之謀,雲長之勇,今日見了,果然不愧是一代嫋雄!”
“御親王過獎了,本王如今不過是一階流亡之徒,哪裡敢稱得上是嫋雄二字!”華南翊打著哈哈,又轉過臉,鄭重其事的對烏吉說道,“而今,稱呼你為鄧小將似有不敬之嫌了,不過,此去義軍處招安,需鬥智鬥勇,原則處寸步不讓,通融處還需多加謙和。此種尺度甚難拿捏。還望新王能夠以國君的氣度與睿智處理得當。”
烏吉看著華南翊,微微點了點頭。
看著烏吉年輕而充滿了朝氣的臉龐,烏蘭的心底微顫。
在烏蘭的眼裡仍然晃動著他呀呀學語時的樣子;晃動著當年他在大殿上。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學小狗叫的不服氣的臉龐;晃動著皇權傾覆時,他那稚氣的眼睛裡漸漸蒙上的一層仇恨地血紅……
而今,他彷彿瞬間便長大了似的,就要肩負起收復河山的責任了麼?
就用這尚且年輕的肩膀,挑起復國的大任。前往深不可知的未來,卻面對那些不知是兇險還是吉祥地一切。
烏吉地目光與烏蘭相遇。彼此地眼神裡。都是期然而遇地擔憂與牽掛。可是。他們都知道。他們別無選擇。
有些人。天生便註定要與別人不同。所以。便要承受更多地悲喜與痛苦。
烏蘭睡不著。
她推開窗子。看著院中地明月。家鄉地天空總是那樣地澄清。風也颳得清遠。
明天。又是相聚後地分離。但每一次地分離。都是為了相聚得更久吧?
她披上外套。漫步走了出來。
明淨如水的月光下,立著一個修長的人影,微風拂起他地黑髮,也是同樣的無眠麼?
華南翊慢慢的轉過身來,一雙黑亮的眼眸盛著笑意。
“擔心烏吉?”華南翊笑著問烏蘭。
夜是寧靜的,心中對華南翊複雜的情感。便也似乎被這寧靜的夜所感染,平復成了溫和。
烏蘭點了點頭。
“身為王者,他應該學會自己去面對一切。”華南翊走過來,伸出長臂,擁住了烏蘭。“他的身體裡流著蘇依氏的血,一定會做得好地。”
溫暖的感覺從這個擁住了自己的男人身上股股傳來,那顆焦慮的心,竟然漸漸的安靜下來。這種感覺是什麼,烏蘭自己也說不清。只是這一刻的平靜令人感覺到像是奢侈的珍品,烏蘭閉上了眼睛,輕輕靠在華南翊的身體上。
從華南翊的身上,傳來陣陣強而有力地心跳聲。華南翊伸出手,輕輕的撫著烏蘭的長髮,的長髮,帶著清冷的感覺,綢緞一樣從上至下。
這一刻,月光亦是溫柔的。
第二天清晨。烏吉便在叢山與莫邪的陪伴下。帶著一小隊騎兵,輕裝上陣。朝著遠處的深山奔去。
烏蘭站在院口,一直凝望著烏吉離去的背影。
用不了多久,這背影便會出現在蘇丹國地朝堂之上了!
回到房裡,依蓮拿來烏蘭地一套行裝,那是最普通的村民地衣裳。將一頭的青絲挽成髻,美麗的容顏藏在面紗之中,烏蘭佩帶著一把精巧的匕首,帶上包裹便欲走出門。
“公主!”依蓮叫住烏蘭。
“怎麼?”
“公主,帶上我罷,我不放心公主。”依蓮擔憂的說。
“傻丫頭,此去回國,少則幾日,多則要月半的。你既不會武功,殺人又嫌手軟,帶你去做什麼。”烏蘭笑道,“何況有華南翊,又有左斯和朝中幾位擁護烏吉的大臣相助,不會有事的。”
“公主……”依蓮咬了咬嘴唇,終於嘆息一聲,“那公主千萬要多加保重!”
“好!”烏蘭拍了拍依蓮的肩膀,“待到皇權收復之時,定當給你許門好親事!以公主的待遇出嫁。”
“公主!”依蓮羞紅了臉,眼睛卻因感動而模糊起來。
“依蓮,你是我的姐妹,陪著我出生入死。我烏蘭不會忘記你的。”烏蘭輕輕的擁了擁依蓮,轉身走出門。
華南翊早已經站在門外等候烏蘭了,他亦是一身粗布衣掌,俊朗的五官卻並不因這簡樸的衣裳而有絲毫的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