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先顧好了肚子,才有餘力去顧腦子,我所提供的美食佳餚,自然是比你那些鬼畫符的字畫來得吸引人。”
歷代以來的名家墨寶,被她一概貶為鬼畫符。那些文人騷客要是地下有知,只怕全要在墳裡痛哭失聲了。
“只是,你這個好主意,可讓我賠了半年的田租啊!”他勾著薄唇,無可奈何的搖頭。
她哼了一聲,頗不以為然。
“嚴府家人業大,賠上半年田租,那也只是九牛一毛,不足為道。”她姿態慵懶,偏著小腦袋,用細嫩的指慢慢梳理著黑髮。
那長髮披散的模樣,讓她少了幾分盛氣凌人,倒是多了幾分柔弱,令任何人看了都要心生愛憐——
“看來,我的確是把你教得很好。”嚴燿玉輕聲說道,從桌上拾起一綹垂散的柔滑髮絲。
金金啐了一口,扯回頭發。
“胡說,誰讓你教過來著?”
“喔,難道不是我教得好嗎?我還記得,十年前你初入商場時,還是規規矩矩的生手,連兵不厭詐、商不厭奸的道理都不懂,還是讓我好好提點之後,你才——”
轟!
她眼前一黑,氣得頭頂冒煙,晶亮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
噢,這個男人居然還敢提那些事!想當初他對她、對她——
“你這個傢伙,輸了就是輸了,哪來這麼多廢話!”她好想伸出修長的腿兒,重重的踹他幾腳,踹掉他臉上那可惡的笑容。
“嘖,你何時變得如此健忘,居然忘了——”嚴燿玉好整以暇,一副準備話說從頭、娓娓道來的模樣。
哼,她可沒有心情跟他“敘舊”。一想起那些前塵往事,她就怒火中燒,恨不得親手把他扼死!
繃著一張臉,金金逕自跳下桌子,提著裙子往外走。
只是,還走不了幾步,纖腰上就陡然一緊,強大的力量拖住她,將她往後一扯。
“啊——”她驚慌的低叫一聲,還來下及反應,腿兒一軟,就跌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嚴燿玉的雙臂圈住她的纖腰,困住她的身子,兩人肌膚相貼,容不下一絲空隙。屬於成年男子的氣息、體溫,包圍了她的所有感官——
這次,她甚至沒能看清楚,嚴燿玉是如何出手的。
“金兒,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兒?”薄唇靠在她耳邊,用最輕的聲音喚道,語音溫柔,如能醉人。
“誰準你這麼叫我的?”臉兒一紅,倔強的撇開頭,執意不理會他。
“所有敵手裡,我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