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階梯,我當作平路跑出去,落地時,摔了個狗吃屎,還沒等我緩過神來,就已經被衝上來的行刑手死死踩住,族長跟了過來,她衝著鈴兒狠狠瞪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回過頭來就是朝我腦袋上給了一腳,說道:“把他的腿給我卸了!”
他們手裡的石刀雖然鋒利,但是畢竟是石頭做的,開膛容易,想要把人的大腿卸下了那就只能慢慢地磨碎腿骨,沒等他們卸完我的腿,我肯定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那些行刑手遲疑了一下,馬上用石刀朝我的腿上招呼,我的腿上傳來一陣陣劇痛,皮肉肯定瞬間被割開了一些,絕望間我看見了方才摔倒時從懷裡掉出來的打火機,我忍著劇痛,將打火機摸到手中。
“啪嗒“一聲,我將打火機調到了最大,火光四散,剎那間,彷彿像日月之輝一般,照亮了整個大地,藉著火光我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詫異和驚恐,他們在那一瞬間好像被定格住了時間一樣,我緩緩站起身來,火光下我的身形顯得異常的高大威猛,那些行刑手戰戰兢兢地扔掉了沾著我鮮血的石刀,跪了下來,身體伏地,身子給嚇得瑟瑟發抖。
對於野蠻落後的食人族,火就是他們的神,是上天賜給他們的聖物,而我能憑空“創造”出火來,在他們看來我可能也就是神了,我滿意地看著他們瑟瑟發抖的熊樣子,心裡產生了一陣快感,既是嘲笑他們的愚昧落後,更多的是死裡逃生的喜悅。
就連族長和大祭司也紛紛跪倒在地,高聲呼喝:“聖獸庇佑,火種重生,繆斯之幸!”
呼喝聲不絕於耳,和剛才的喊殺聲一樣的強烈!
我慢慢地走向行刑臺,站在上面高傲地俯視這一群愚昧無知的野人,我閉上雙眼,享受著這一刻,我來到莽原森林這麼久,從來沒被人正眼瞧過,也算吃盡了人間苦楚,而這一刻,我彷彿成了王,一個高高在上的王!
我向鈴兒招了招手:“鈴兒,過來。”
不知道怎麼了,連她好像也在害怕,遲疑不動,我又重複了一句,她才慢慢地走過了,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勾住了她的肩膀,說道,我們走。
我們像一對金童玉女一般從眾人膜拜中緩緩地走下邢臺,那些人乖乖地跪著讓出一條道來,我走這條道的感覺竟然有點像新人牽著手從儀式亭甜蜜地走向舞臺一樣,興奮所致,我還騰出手來叼了根菸在嘴裡,叼著煙,摟著姑娘,這短短的一條路,卻是我活了二十年以來走過的最開心最霸氣的一段路。
待我們走遠,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還是趴在地上不敢起身,我嗤笑一聲,回頭卻發現眼前的鈴兒眼神中對我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手中的打火機連續工作了太久,等到拇指被燙到了我才發覺,情急之間將打火機拋到了地上,鈴兒突然一下子跪倒在我的面前,跟那些人一樣,雙手伏地。
一個沒抽慣煙的人是不可能把煙叼在嘴上很長時間的,在食人族的面前我都強忍著,現在我的眼睛已經被燻出了淚水,鼻子也憋的難受,我趕忙吐掉香菸,扶起鈴兒,關切的問道:“鈴兒,你怎麼了?”
她抖如篩糠,看樣子是嚇得不清,看得我心疼得很,我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鈴兒。”
經過我的一番安慰,她心緒也平復了許多,看著她剛才被嚇得慘白的臉,心中不免好笑,就這麼一個強悍的女孩竟然會被一隻一塊錢的打火機嚇成這樣,也真是耐人尋味。
她總算是開了口:“風,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假裝沉思片刻,然後又假裝認真地答道:“我是上天派來改變你們族群的人。”
鈴兒竟然點點頭,對我這種瞎話表示相信:“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是住在天上的,對吧!”她問我的口氣是試探性的,很認真的那種,生怕觸動到了我的底線,讓我大發雷霆。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點頭附和:“是是是,我是住在天上的。”
她得到我的答覆後這才真正放下恐懼,突然間變得很俏皮,她問我什麼時候能帶她去天上玩玩,我說可以,等到我找到家的時候就帶她去。
現在的鈴兒又變回了之前的之前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的樣子,她一會兒冷漠一會兒俏皮可愛,有點讓我摸不清套路,我問他為什麼要救我。
她認真地回到道:“我覺得你很勇敢,勇士是不應該死在邢臺上的。”
我詫異不解,自打我出生開始到現在就沒和勇敢這個字眼搭到過邊,其實我一直是一個懦弱的人,打架全靠朋友,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