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進尺了!”
上前就要去打,一堆兄弟們湧上劍拔弩張。
“二哥,稍安勿躁,羅成是我的表弟,如果有得罪二哥的地方,二哥包含,秦瓊先在這裡賠罪了。不過,二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的表弟,是了是了,都要忘記了,你如今攀附了高枝,是北平王府的表殿下,身份尊貴不同了,哪裡還和我們這些綠林中人為伍?”
單雄信明顯是氣話,秦瓊咽口氣無奈地陪笑勸道:“二哥說來聽聽,也讓叔寶好為二哥主持個公道。”
一打聽,才知道是單雄信的手下聽說了從北邊來了一隊官府的人馬,一路上頗為張揚,拉了幾馬車的金銀細軟,一路上神氣活現,還竟然有人向山谷裡喊:“這山裡的強盜到躲哪裡去了?有財過路竟然沒人有膽量來劫了嗎?”
單雄信初聽兄弟們來稟報此事,囑咐手下人小心不要輕舉妄動,會不會是官府在擒賊用些誘敵深入的計策,等了他們自投羅網。他主管綠林,手下各個山頭的兄弟們都在他的綠林名冊,但是有些兄弟雖然尊敬他這個大哥,還是不免匹夫之勇喜歡鬥狠妄動。
他派去的探馬觀察過幾天,不見那些官府的人馬有什麼異動,跑回來告訴單雄信說:“為首的一個小將是個娃娃,肯定是官府布了迷魂陣。”
單雄信又派人打聽這個猖狂叫囂了來到他地盤的是哪路的人,探報回來說,看了旗幡是幽燕九郡的北平王羅藝的旗號。單雄信的手下有在官府中的眼線,對他說,如果是北平王的人,應該不可怕,這裡是靠山王楊林的地盤,羅藝和楊林不睦,朝野上下都知道。
單雄信才放了心,猜想或許是北平王到靠山王的地盤來挑釁生事,不過是路過他的山頭。手下們卻在大罵這小娃娃也太猖狂了,一路上都在言語挑釁,想教訓教訓他給他點顏色看看。
單雄信起先聽並不介意,後來聽來聽去,覺得此時蹊蹺,怎麼還有人盼望被劫持?肯定是誘敵深入之計。他當然不想當了北平王和靠山王權利之爭的墊腳石,自然就吩咐手下人靜觀其變,不想擅自行動。
到了第二日,單雄信幾乎都淡忘了這個事,清晨依舊去鎮上的攬月酒樓去和朋友喝酒,就看到了樓下一匹毛色光滑亮澤的白龍馬拴在一棵歪脖柳樹上,在拴著的各色馬匹中顯得出類拔萃的惹眼。他忍不住走近前去看,那白龍馬咴咴叫著前蹄奮起,單雄信機敏的跳後一步,嘆了句:“好畜生,有靈性,是匹好馬。”
這時身邊的嘍囉低聲提醒他:“二員外,這匹馬的主人,就是那個白臉小娃娃,打傷我們兄弟罵我們綠林無人的那個北平王帳下的人。”
單雄信“哦”了一聲,心想馬在,人也該跑不遠,四下去看,就見酒樓上窗旁幾名錦衣玉服的少年,其中一為白袍的公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單雄信在樓下,抬了頭仔細地觀看,這個娃娃生得俊俏,五官美得讓人過目不忘。只是眉目間存了傲慢和驕縱之氣,讓人看了心裡多少有些不快。
單雄信同義弟王伯當嘀咕說:“伯當,你看那個娃娃,若他真是北平府的人,生得這般模樣,估計也是個什麼近臣禁臠之流,不足為慮。不過若是說他的武功好的令我們的兄弟望塵莫及,我看這是託辭。這些年許多老弟兄們金盆洗手,想見好就收圖個晚年安逸,我也沒去攔。如今看來,真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下面的兄弟竟然弱得拳腳功夫漸漸退步,如今就連遇到一個白麵小娃娃都要敗北,簡直丟盡我綠林的臉面。
單雄信一身銅色的珠光緞袍,頭上英雄巾上斜墜了一個紅色絨球,生氣時那絨球一顫顫的,手下就知道他心頭不快。王伯當也點頭說需要好好整治一番。
正在此時,樓上的人忽然異動,門前門外無數的兵卒湧來,吆喝著將酒樓團團圍住。
單雄信平日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雖然不畏懼,也怕沾染他們。
定了定神,單雄信面對用鋼刀指著他鼻尖的北平府的手下問:“因何要攔住我的路?”
“瞎了你的狗眼不成?我們小王爺押壽禮來濟南府,怎麼路上就遇到了強盜要來劫財?幸好我們小王爺武藝高強,深謀遠略,想到這裡的毛賊回來這麼一手,巧計讓那賊子偷了假的去。但是趕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就瞎了他的狗眼!”
單雄信更是不解,這些士卒口口聲聲說是盜賊來劫財,還是劫北平王府的,這不大可能。他已經囑咐過兄弟們不可妄動,以免中計。如今聽了北平王府計程車卒的話,又不無道理,心裡更是嘀咕,若是他的手下來劫財,如何也不讓他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