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把盞獨酌的羅成身上。
“對不住了,喝多了一時失手,碎了!”羅成含了嘲諷的笑。
單雄信有些惱,有人嘀咕一聲:“小王爺屁股上的傷沒好,身子無力,別怪他。哈哈哈哈。”
有人附和了大笑。
羅成隨即哈哈哈哈地大笑了幾聲,酒樓內鴉雀無聲,無數目光都詫異地望著他。
“我笑你們太過可笑,這幾日說來罵去,都是朝廷如何無能,你們如何的想造反。這就人人都知道河道要決堤,就是人人立在堤壩上嘆氣,沒人去動手做事。嚷來叫去,就是抱怨到明年,也不過是醉酒後的牢騷而已,本殿懶得來聽,偏是表哥還饒有興致的要來湊這個熱鬧。”
一番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一身儒衫的魏徵圓領袍服,瀟灑地過來,上下打量了羅成抱抱拳說:“小王爺果然高論,不同凡響,只是小王爺有何高見?”
“本殿沒有什麼高見,只是覺得這裡空口亂喊,蚍蜉撼大樹一般的可笑。綠林在濟南府能調動起多少兵馬?有多少刀槍兵器?多少糧草供給?就憑你們這些人,幾十人的頭領領上千百人就想去打到京城,莫說京城,登州府你們就打不出去!你們知道登州府有多少兵馬,多少強將?京城又如何的兵力護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紅口白牙的一頓吵吵,就是在痴人說夢!”
魏徵頻頻點頭,王伯當憤怒地要上去揪住羅成打架,魏徵一把攔下說:“伯當,你錯了,小王爺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是和我們一條心,他早有此心思在。若是他是官府的走狗,他就不會說話,等了無人提防時去告發我們讓唐璧派人來一網打盡豈不更好?”
羅成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總算還有個明白人。”
魏徵上前說:“那小王爺,小兄弟,請問一句,你覺得我們要成事,眼前當務之急是什麼?”
羅成掃了魏徵一眼,淡然一笑搖頭說:“想成事嗎?你們現在雖然是綠林有什麼規矩,但是是烏合之眾,潰不成軍,沒有絲毫的征戰能力。你們首先要拉一支隊伍,佔據一個地方練兵圖強,要有能征慣戰懂兵書戰策的將軍能帶兵打仗。要兵強馬壯,才能有把握去興兵滅隋,不然就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單雄信佩服地說:“羅成兄弟說的話甚是,這個道理我這些天也曾想過。就是百思不得其解,沒個明確的想法出來,小兄弟一句話道破天機,是了,我們總在抱怨總在想,沒有個人去做,就剩下抱怨了。我們如今又些銀子,有些**,但只憑借這些沒有訓練的嘍囉,不足以成大事。大丈夫處世,應當幹出一番天崩地裂轟轟烈烈的大事,才不枉在世上走這一遭,不枉為男兒!”
“單二哥好氣魄!單二哥說的對!”兄弟們拍桌子砸椅子附和著嚷,叫嚷聲驚天動地,酒樓在顫抖。
秦瓊站在桌案上示意大家安靜,對眾人說:“兄弟們,大家靜靜,此等事,是掉腦袋的事,大家想好了,不怕嗎?”
有人罵起來,有人吹口哨,秦瓊大嚷一聲:“好!既然是如此,大家不妨滴血為盟,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呀!好!”
眾人異口同聲附和。
“我們結拜兄弟,共同舉事,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一句話眾人響應,擺了香案,拿來酒罈就要結拜。
單雄信拉了羅成和柴紹在一旁對他們說:“小王爺,單某蒙你點撥,受益匪淺,今日才知道小王爺的才智和膽識,佩服佩服。只是你們都是身不由己,我不勉強你們,還是迴避吧。”
柴紹拱手說:“單二哥說笑了,柴紹敢來,就是拿大家當朋友,結拜當然少不得我柴紹。”
羅成本是犯了嘀咕,一來沒想和這些草寇結拜,他和單雄信還有仇,二來也不過是氣這些人嘮叨不停說話可笑,不想這些人真是想圖謀大事。但是這些人的激動和豪情已經打動了羅成,場面的熱烈,人人胸中的酒意在蒸騰,都是熱血澎湃要幹一番大事。羅成從小就被父親拘束著,所有言行都是父親指揮下去做,不敢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小心謹慎的,如今走出了王府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男兒,有自己的擔當,有自己的心胸,有自己的天地。
“還是別為難小兄弟了,回到王府若是被北平王爺知道他造反,腿就打斷了。”程咬金接了一句,羅成受了侮辱一般瞪他一眼,程咬金還哈哈大笑了說:“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小兄弟了。”
魏徵呵呵笑了捋了鬍鬚說:“還是不要為難小王爺,官府和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