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從愛爾蘭回到英格蘭?”
“不是自己一個人。”安妮轉頭對也豎著耳朵在聽他倆兒談話的卡爾甜甜一笑,唇邊的兩個小梨窩一閃一閃的,“霍克利先生在家兄的囑託之下,也會陪我在昆士敦下船,我很感謝他。”
那人顯然知道卡爾是誰,他精準的看向正在跟小姑娘推薦布丁甜點的褐發資本家,挑眉道:“霍克利先生對羅伯特小姐的照顧的確是挺細緻的。”細緻的都不像在照顧〝好朋友的妹妹〞而已。
“羅伯特小姐是我摯友的妹妹,也是我的朋友,對她多些看顧是應該的。”卡爾輕描淡寫的回應,隨即不甘示弱的反擊道:“聽說弗洛斯特侯爵的好朋友也有個妹妹,想必若是您遇到好友的妹妹落難也不會視而不見的,是嗎?”
弗洛斯特侯爵,也就是剛剛一直在問安妮問題的那位年輕男子,聞言臉上的笑容停滯了一瞬,因為卡爾話中所指的這位好友的妹妹是個令他十分頭疼的人物,她對自己的愛慕已經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他之所以給白星公司面子來參加泰坦尼克號的首航也是想要避開這個女人,清淨清淨。他跟好友因為他的這個妹妹,友情都已經有了裂痕,恐怕以後也難以恢復如初了。
以前總聽人說卡爾霍克利是個不肯輕易吃虧的人,如今總算是聞名不如見面。
他轉頭面對一點虧也不肯吃,但是反擊卻高明的讓人抓不出錯處的資本家先生,溫暖深沉的灰藍色眼珠與冷漠挑釁的金棕色眼球默默地對視了幾秒鐘之後,侯爵先生倏然展開一抹笑容,道:“是的,霍克利先生說得沒錯,若是我遇到〝好朋友的妹妹〞落難,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從這一刻起,那位朋友不再是他的〝好朋友〞了。
卡爾嘲諷地對這位弗洛斯特侯爵掀唇一笑之後,便收回了攻擊的小刺,轉頭插入另幾位男士的話題之中,順便不忘給安妮再添些甜點,他知道,小姑娘愛吃這個。
安妮對於卡爾的社交面是很陌生的,他們一般都是私人相交,因為羅勃的關係,從始至終,資本家先生都沒有對她展現過攻擊的一面。唯一一次的社交場合是在馬場,那時候他們還不認識,距離又有些遠,因此她只遠遠的觀察了一下資本家先生,並不像現在這樣靠近,近到可以看到發現褐發先生眼中的冷芒和話語中的鋒利。
怦怦!怦怦!
安妮有些不能自己的聽著卡爾跟弗洛斯特侯爵之間的交談,然後在看到他在社交中依然不忘為自己叫來侍者新增甜點和飲料之後,再度感到自己心臟不安分的跳動聲。
這情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好在用完餐之後,就是男女各自分團的交際時間。
明天就要下船,安妮想盡可能的多參觀一點這艘巨輪的上設施,畢竟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因此她並不打算將時間放在這些一年到頭簡直成為生活常態的交際上。
於是她表現出為難的樣子:“不好意思,我的身體還有些不舒服,想去土耳其浴宮放鬆一下。”
大夥兒表示:明白,我們都明白,妳去吧!
小姑娘剛從壞人手中逃出,身體有些不適想要早退是可以理解的,至於土耳其浴宮,沒有人會在意這是安妮的藉口還是確實是她真實的計劃。
於是安妮在向眾人道別之後,起身緩步向宴會廳的門口走去。打算先去圖書館挑本書請人幫忙送回房間,再去土耳其浴宮洗個澡、做個桑拿,讓專人幫忙按摩按摩,松泛松泛筋骨。
她的骨頭是真的疼痛,也不知道湯姆跟基嫚夫人是不是毫不溫柔的將她丟在地上?雖然泰坦尼克號的房間鋪有高階的印度手工地毯,但是那也擋不了地毯下是鋼鐵的事實,事實上,她在換衣服的時候,還發現身上有好幾塊瘀青呢!
往門口走沒幾步,剛剛在餐桌上說過幾句話的弗洛斯特侯爵也走到了她的身邊。
“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這個榮幸護送小姐去想去的地方?”
弗洛斯特一整晚都在注意這個清秀漂亮的小姑娘,越看越覺得她很有意思,而且這個小姑娘的金髮藍眼讓他感覺很親切,很有他們高加地人的特色,即使是他們族人,也有幾百年未出現過頭髮燦爛的如此耀眼,眼睛海藍的如此晶透的同伴了。
縱使是他自己,號稱〝血統保持的最純淨的弗洛斯特〞,雖然也是金髮藍眼,但這當中卻混入了一絲絲黑褐色,讓他的金髮帶上了一絲陰影,眼球也呈現灰藍色,讓族人感到相當的惋惜。如今遇見一個不是族人卻長的勝似族人又讓他覺得相當有趣的姑娘,他打算把握機會,跟小姑娘更進一步接觸看看,也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