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來,不燒頭七就走,我心裡難受。”
辛建明揉了揉曉北的頭頂,“你辛爺爺沒白疼你。”
曉北扯了下嘴角,又趴在了桌子上,不白疼,怎麼能白疼,辛爺爺在自己身上和秦鵬身上投注了多少心血,曉北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就那麼走了,曉北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老人當初對自己的那份心意,別人怎麼看無所謂,但一個人活著,最起碼的要對得起自己的心。
辛建慶看了看曉北和建明,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難怪,難怪父母和弟弟一家都喜歡人家孩子。不說別的,就單單衝著人家對父親的這份孝心,也比自家孩子強多了,豔麗還好點。像老辛家人,豔萍完全像她媽,對爺爺奶奶都不親。什麼都講錢,想到完全沒有出現的趙鳳,辛建慶在窩囊也受不了了,沒有見到父親最後一面,辛建慶覺得自己這心都直哆嗦,只要想到這點就跟火燒似的,恨趙鳳更恨自己。微微閉了閉眼睛,就這樣吧,老大快結婚了,等吧,回去以後。自己搬走,搬回去陪老孃,雖說有秦鵬,但畢竟是個孩子,自己不能裝作沒事人似的,爹已經沒了,要是媽也沒了,自己可就連個根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辛建慶看了一眼看向車窗外的豔萍。深吸一口氣,“豔萍,你在下鋪還是上去?”
辛豔萍抬頭看了一眼父親,眼神中帶著些許詫異,“當然是下鋪了,上鋪上下都不安全。再說,我怕上去睡覺掉下來。”
辛建慶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姑娘,“行,我上去。”
“哥,不用,一會我上去,你在下鋪吧,我和曉北上去就行,你別來回折騰了,多大歲數了。”辛建明趕緊阻攔著,自己怎麼也比大哥小,而且不用問曉北,辛建明也知道孩子孝順,怎麼也不會讓自己上去她在下面,對於大侄女,辛建明早就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壓根就不去看不去說,跟她媽一樣的不講理,誰家倒了大黴了,把這個祖宗娶回去,雖說是自己侄女,但辛建明壓根就看不上辛豔萍。
“大慶叔,一會你在下面,我和大明叔上去就行,你過來躺會,我去旁邊坐著。”說完曉北站起身走到過道邊的凳子坐下,對於辛建慶,曉北說不出什麼,有些可憐又有些可恨,男人窩囊到辛建慶這樣的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辛建慶看了看曉北,扯了下嘴角,晃悠的站起身走了過去,“我躺會,有些迷糊。”
曉北皺了下眉頭,走到辛建慶身邊,手指搭了一會,趕緊拿過隨身帶的小包,翻找著,看到包裡的奶糖,曉北笑了一下,“大慶叔,低血糖了,趕緊吃了。”說完把開啟包裝的奶糖遞給辛建慶,辛建慶鼻頭一酸,自己姑娘從來沒有過這樣細心的行為,今天在一個外人家的孩子身上得到了關心,而自己大姑娘就在一邊坐著跟沒事人似的。
辛建慶含著糖翻了個身,背對這幾個人,閉上眼睛,擋住了好像要流出的眼淚,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這輩子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兄弟,全心全意的為孩子和妻子,可孩子妻子心中最重要的只有錢,自己什麼都不是。
辛建慶心裡的想法沒有任何人知道,曉北看了一眼好像沒事人似的辛豔萍,微微有些不齒,以前沒怎麼接觸過,對這人不瞭解,但透過這幾天的接觸,曉北從心底看不上辛豔萍,想到聽說的過完年二月份要結婚了,曉北有些好奇,什麼人能娶這麼自私的人回去,不過隨即曉北暗自搖搖頭,不管誰娶反正跟自己沒關係,不過,大姐今年畢業估計就會結婚,以姜廣源的著急,不會等大姐時間太長。
而且大姐手裡的三金已經顯示當初姜廣源父母來的時候,估計是定下了,雖然有些不捨,但曉北知道,姜廣源怎麼都比渣姐夫強太多,但願姜廣源能好好對待。
也不知道大姐結婚的時候曉東能不能回來?曉北想到曉東,心有些沉,辛爺爺這事一出,曉東的事還沒跟爸爸說哪,也不知道爸知道會是什麼感受,曉北知道父母對曉東的感情跟對她們姐妹三個不一樣。
緩緩吐出一口氣,但願曉東爭氣,閉上眼睛靠在車窗上,心裡亂糟糟的曉北就這麼坐在過道邊的凳子休息著。
“丫頭,累了就上去睡覺?”辛建明輕推了曉北一下,曉北抬頭看想辛建明,“大明叔,我不累,就是眼睛難受,我閉眼休息一會,你坐著。”
看了看已經躺下的辛豔萍,曉北說著就要站起來,“你坐著,我坐旁邊。”辛建明按住曉北,坐在了旁邊。
“曉北,你辛爺爺這事給你也折騰的夠嗆,回家好好歇兩天,別累出毛病。”辛建明看著曉北有些蒼白的臉色,擔心的叮囑著。
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