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流血的胳膊包紮著,邊包邊嘴裡罵罵咧咧的,簡單的包紮完,轉頭瞪向我們哥倆,“誰家的倆小王八犢子,還有沒有點王法了,你爹媽會不會教育,有爹生沒娘教的犢子玩應。”
“誰家的老鱉犢子,要不要你那張老臉,打孩子,你咋不撒泡尿侵死。”哥梗著脖翻嘴罵著。
“哎呀,小王八犢子,我替你爹管教管教你。”男孩的爸聽到哥的反駁放下孩子抬腿就過來,剛伸手,就被人一腳踹了出去。
抬頭看去,爸滿臉鐵青喘著粗氣的跑過來。
“爸,他們打我跟我哥。”說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徐建軍,給你臉了,你敢動手打我家孩子。”爸聽完瞬間爆發了。不知道從哪裡撿起一塊石頭,衝上去照著那個男人劈頭蓋臉的一頓削,那個男人估計被爸踹楞了,爸衝上去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爸打到他的身上。“嗷”的一聲慘叫響起,想反抗的時候已經被爸打蒙了。
“劉忠,你敢打我家老爺們,我跟你拼命?”女人尖叫著衝上去,伸手拽爸頭髮,爸一歪頭繼續打著那個男人,我跟哥看到倆人一起打爸,叫著衝上去,混亂中不知道是誰給了我一巴掌,耳朵嗡的一聲,摔了出去,手掌磨破了,嘴角也出血了,“大馬猴。”一聲喊聲響起,轉頭看向喊聲響起的方向,只看媽拿個大掃把,挺個肚子衝過來,揮舞著掃把開始沒頭沒臉的打著,尖叫聲,孩子的哭聲,噼裡啪啦的打鬥聲,老孃們的罵罵咧咧聲兩家人越來越多打的亂成一片,直到周圍的鄰居全出來才把兩家人拉開,爸的臉上撓破的,滿臉佈滿青的紫的印記,衣服也扯破了,看著很狼狽,我跟哥也是臉上紅腫衣服破破爛爛的,媽沒什麼傷,拄著掃把站在哪直喘氣,旁邊站著姥姥和太姥,倆老太太衣服也皺皺巴巴的,姥姥手裡還拿個鎬把,打亂套了,大姐、姥姥她們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抬頭看看對面,男人腦袋破了,嘴角流著血,臉上一條條被掃把掃出的劃痕,而女人則披頭散髮的滿臉劃痕,衣服也扯開了,正坐在地上拍著腿邊罵邊甩著鼻涕呼聲喊地的叫喚著。
“你們老劉家也太欺負人了,你們大夥快來看看,給評評理,咋能這麼欺負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一起上,欺負俺們家人少咋的,我告訴你,李秀芹,你今個不說出個一二三,我侯桂芬跟你們家沒完,我找單位領導我找派出所去,我不活了,這是要打死俺們一家四口啊。”撒潑的女人邊喊邊蹬著腿哭罵著。
“呸,大馬猴,少在哪耍無賴,今個你想完,我還不幹哪,你看看你給我家孩子打的,我家曉北還不到5歲,你也下的去手,看看我姑娘那臉腫的,今天不說清楚,我燒你家房子。”李秀芹說完就哭了,心疼啊,自己家孩子長這麼大,在家吃苦,出門吃虧,那個當媽的都受不了,而且我跟哥倆個人看著慘了點,傷痕都在外面全看的見。
“呸,李秀芹,你放屁,你家孩子小,你家孩子把我家孩子肉都咬下來了,要不是這樣,我能扇她嗎?就你護犢子,誰家孩子不是孩子,你心疼你家孩子,我還心疼我兒子哪。”
倆人對面互相指責著,“行了,還有沒有點樣了,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侯桂芬你站起來,別坐地上像潑婦似的耍,有事說事,徐建軍趕緊把你媳婦拽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大隊長騎腳踏車趕來了,估計是兩家打的太厲害,有人去喊來的。
“劉忠,你說說咋回事,都一個單位,又在一片住著,多大點事,至於讓你們打成這樣,人腦袋都打成狗腦袋了,磕不磕磣。”
“隊長,孩子們因為啥打起來我不知道,王建國家小兒子跑去叫我說打起來了,我跑過來就看見徐建軍伸手打我兒子,我家倆孩子滿身傷的坐在地上,你說,我能不發火嗎,這孩子打架還有大人跟著伸手的,這不是欺負人嗎?再說我家倆孩子一個不到8歲一個不到5歲還是個丫頭,他家倆小子都9歲10歲了,我家孩子能打動嗎。就這徐建軍還跟著伸手,是個爺們都容忍不了。”爸憤怒的把看到的事情簡單的說著。
“徐建軍你咋回事?你咋能伸手打孩子,你早上是不是又喝酒了。”大隊長轉頭瞪著眼睛問著。
“喝點,可隊長,我打他可跟我喝酒沒關係,是那小鱉犢子先罵我的,我才幫著劉忠管教一下。”
“徐建軍你大早上吃狗屎了,你要不會說話,把你哪臭嘴閉上,你說誰是小鱉犢子。”爸瞪著眼睛大聲喊著。
“行了,徐建軍你好好說話,劉忠你也先別發火,先問問孩子們咋打起來的。”隊長擺擺手阻止著倆人的繼續對吵。
“誰知道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