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細小的,銀色的琴絃橫陳在他的頭頸上,深深的嵌入了肉裡。
眾矢之的2
冷酷的眼中冷光一閃,琉月一聲冷哼,手指一彈,那銀色的琴絃立刻反彈了回去,從梁成的頭頸間射出,在瑤琴面上不斷的顫動著。
絲絲血珠在上面顫動,一具紅木瑤琴,被醞釀上了血色。
周圍一片靜寂,就在這靜寂中,梁成緩緩的倒了下去。
白衣輕風,冷酷卻在這一瞬間妖豔的驚人。
“好啊。”一聲興奮之極的大叫,在這份寂靜中突然響起,雲召滿臉喜悅的衝過來,連聲大叫。
那感情好像是他自己贏了一般。
琉月抱著手中的瑤琴,冷冷的看了一眼倒下的屍體,清晰之極的扔下一聲冷哼。
自傲之極。
聲音落下,琉月抬頭看向大會的一角,沒有人,那剛才感覺到的如影隨形的目光消失了。
那目光很熟悉,是那般的犀利和冰冷,難道是……
眉眼微動,琉月收回了看過去的眼光。
“漂亮極了,流兄。”雲召站在擂臺下,手中摺扇敲打的手掌心都紅了,滿臉的興奮和得意。
周圍靜寂的人群,此時好像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叫好聲此起彼伏,幾乎喧了這天去。
冷眼掃過雲召,雲召身後的人,盡皆收到了眼底。
那眼中除了震驚和審視,還有一絲貪婪,對她手中瑤琴的貪婪。
琉月見此不由冷冷一笑,突然揚起手,砰的把手中的瑤琴砸在了地上,紅木瑤琴立刻被砸的四分五裂。
周圍眾人頓時大驚,詫異極了的看著琉月。
琉月卻不發一言,轉身跳下擂臺,白色衣襟一揮,飄然遠去。
“流兄,你這是幹什麼?幹什麼亂髮脾氣,這麼好的琴,毀了多可惜。”雲召驚訝中,滿臉不贊同的跳上擂臺朝那瑤琴揀去。
眾矢之的3
一邊喃喃道:“這要怎麼修啊。”
周圍貴賓席的人,頓時目光都集中在了雲召身上,那光芒深的不見底。
“不要了。”正當口,站在擂臺下的杜一冷冷的扔下一句。
雲召一聽頓時詫異的抬起頭來,看著轉過身欲跟上琉月的杜一,驚訝道:“為什麼不要了?”
“粘了髒東西,我家主人不會在要。”杜一冷聲應了一句,抬腳就朝琉月身後跟去。
周圍心思叵測的眾人,頓時齊齊一皺眉,不要了?
“這是流兄的武器,他要沒了這武器,以後……”雲召瞪著地上的瑤琴。
“一具普通瑤琴而已,只要有風,我家主人就有武器。”杜一冰冷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冷酷而嚴肅。
震呆了一地的人。
一具普通的瑤琴就有如此的威力,這……
只要有風,就有武器,這到底是什麼境界?這到底是什麼人?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貴賓席上的眾人立刻交頭接耳起來,那眼中的神色已經深的不能在深了。
雲召嘴角抽動了兩下,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瑤琴,伸手一摸,果然是普通貨色。
原本以為琉月用的這琴,不是絕品也是極品,肯定藏著絕對的秘密,才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此時看來,這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緩緩站起身,雲召眼中一閃而過震撼,只要有風,任何東西都能做為武器,這個琉月,這個……
眉眼快速的轉動兩圈,雲召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揮舞著手中的摺扇,笑眯眯的高聲道:“流兄,等等我。”
一邊說一邊飛速的跟了上去。
微風漸起,初春畢竟不是那麼熱的。
風中,留下一地心思叵測。
夜幕緩緩的降臨,四場角逐,已經決出了四位最後的高手。
眾矢之的4
沒有沉木,沒有風城,只有四個名不經傳,根本聽都沒有人聽過的高手,而這其中,琉月列了一席位。
“流兄,三日後最後一場,四人同臺,誰能站到最後,誰就是第一。”鳳來客棧的後院,雲召坐在琉月的身旁,笑眯眯的看著琉月。
四大高手同時出手,以一敵三,從未有過的規則,從未有過的血腥。
琉月淡淡的看了雲召一眼,很隨意的點了點頭。
雲召見此頓時大力的拍了拍琉月的肩膀,笑容滿面的道:“今年真是好運氣,居然跟流兄住在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