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擊打在那開啟的石門上,石門軲轆一聲,立刻朝後就關閉了上去。
火焰飛舞,火紅遍地。
瞬間被隔絕在了那厚厚的石門之後,隔絕在了那一方天地。
撐著石門後的石牆,空寂的走道間有一瞬間的靜寂,只有那呼哧呼哧的劇烈呼吸聲響起。
幽藍光芒,蘊蘊深深。
緩緩放開緊緊摟住琉月的手,獨孤夜一個踉蹌,支援不住的一跤坐到在地,斜斜的撐在了地面之上。
臉色煞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銀牙微咬,琉月動了一下身體,一絲傷害也沒有,那火紅的岩漿沒有侵襲她一寸之地。
聽著身後急促卻微弱的呼吸聲,琉月皺了皺眉,緩緩的轉過身。
一臉蒼白,一身凌亂。
黑髮已經被燒的七零八落,金白色的衣襟破爛不堪,血水順著那金白色快速的蜂擁了出來,從獨孤夜的身後蔓延而出。
一股肌膚被毀的煙臭味傳了出來,漸漸瀰漫於這一方空間。
斜倒在地上,一身凌亂,但是那臉依舊清高,依舊自傲,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牙深深的咬入了下唇上,鮮血淋漓,卻一聲不吭,一言不發。
琉月不知道岩漿燒到身上有多疼,但是她可以意會,可以想象。
“想我呈你個人情嗎?”低低的聲音吐出,琉月看著倒在地上的獨孤夜,一邊彎腰撿起了獨孤夜的長劍,一邊低低的道。
一眼橫掃,疼的聲都不敢出的獨孤夜,一眼深深的掃向琉月,那眼中藏著憤怒,藏著心顫,藏著無法言喻的激烈。
沒有說話,但是這一眼已經說了太多。
琉月看著獨孤夜,知道,她這一句說的過了。
這個人是驕傲的,那般情況下的捨身相護,不是故意的設計,不是計算的恩情,是不由自主,是發付內心深處最深的情。
這,不可以褻瀆。
心,微微的動了一下,這個獨孤夜……
手卻揮舞著獨孤夜的長劍,對上了獨孤夜的脖子。
“我們是敵人。”對上獨孤夜蒼白的臉,琉月很緩很緩的出口。
他們是敵人,這個時候殺了獨孤夜,簡直就是太好不過的事情,既可以為她和軒轅澈除去一心腹大患,又可以藉機挑撥傲雲,雪聖,南宋的三國同盟,一舉數得。
毫無血色的臉上一雙藍黑色的雙眼,緊緊的盯了面色無動於衷的琉月一眼,很深,似乎要看進心裡,刻入骨頭。
一眼過後,獨孤夜依舊什麼話也沒有說,沒有要恩情,沒有討饒,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抗,輕輕的閉上了眼。
是他自己願意,他自己願意救,不關其他人的事。
那怕,他救的人要殺了他,也是他自己願意,何況他早就清楚不是,他和琉月是敵人,是敵人。
微閉的雙眼,臉上緩緩揚起一抹似自嘲,似放開的微笑,很淡,淡的幾乎讓人看不見,卻奇蹟般的渲染了獨孤夜冰冷的容顏。
算了,爭一生,奪一世,也許,死在自己愛的人的手中,也算是一種別人得不到的幸福吧,就算是軒轅澈也得不到的獨特。
慘白容顏,血跡遍體,卻仿若神詆,美的驚心動魄。
劍尖指向獨孤夜的頸項,琉月看著閉目任由她的獨孤夜,牙緊緊的咬了起來,第一次有點猶豫。
金白色的身軀已經被血色蔓延成微紅,那脆弱卻自傲如風的獨孤夜,讓人憐惜。
緩緩移動一步,琉月掃了一眼獨孤夜的後背,一片血色,百孔千瘡,幾乎看不見原本的摸樣。
這是為了替她遮擋,才會如此之重吧。
手緊緊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琉月複雜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獨孤夜,這個人,怎麼說,怎麼說呢……
半響。
“砰。”一聲輕響,琉月冷冷的扔下手中的長劍,看著地上的獨孤夜冷冷的道:“這一次,我就饒了你,在有下一次,我必殺了你。”
說罷,一步蹲下,手一伸一把撕開獨孤夜身後已經破爛的衣襟,從懷中掏出藥物,給獨孤夜敷在那慘不忍睹的後背上。
她琉月不屑,她雖然有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還不至於如此沒有人性,獨孤夜,她是不怎麼喜歡,因為他橫加干預她和軒轅澈的事,是他們以後路程上的敵人。
但是,今時今日,要她這個時候殺獨孤夜,她就算冷心冷清,也有點做不到。
下了大把的藥,幾乎把她帶著預防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