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雪聖國豈是怕人之輩,冥島厲害又怎麼樣,打。”雲召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刻下方有武將就衝了上來。
“對,打,我雪聖國不怕任何人。”
“打,投降,呸,我雪聖國絕不投降……”
一時間,整個剛才還沉默,現在卻激情昂揚,只差現在就提刀衝向戰場的群臣們,沸騰了。
看著眼前慷慨激昂的群臣,雲召悠閒的眼中一閃而過銳利。
砰的一拍金椅扶手,雲召唰的立起:“好,既然你們都開了口,那麼誰敢在後面拖我雪聖國的後腿,那就別怪本太子無情。”
“是。”整齊而劃一,帶著無邊的決絕。
夏風簾卷,此時的氣候已經是盛夏了。
無數的訊息從著四面八方而來,或者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天下,開始沸騰了。
然而就在這無數的訊息中,從雪聖國皇宮向天辰傳出一條訊息。
“查詢天辰王軒轅澈靈棺所在,確定真假。”
熱風飛揚,這個夏季前所未有的炙熱。
冥島發兵中原,與後金同盟,同時攻擊傲雲和雪聖。
而傲雲和雪聖歃血為盟,天壇祭軍,發兵對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絕不屈服冥島淫威之下。
百萬兵馬磨刀赫赫。
鐵蹄縱橫,風雲既起。
中原天下,大亂。
“你親自去?無邊湖那邊太危險了,你不用……”
“不,我沒那麼多時間。”冷冷的打斷蕭太后的話,琉月回絕的乾脆利落之極。
“沒有那麼多時間?”蕭太后重複了一次琉月的話。
半響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不是沒有時間,而是你迫不及待的想給他報仇是不是?”
一聽蕭太后如此說,琉月的手指微微的一僵。
整個人,一瞬間那股嗜血和絕望的氣息,幾乎騰空。
卻在下一刻深深的按捺,深深的收斂。
看著面色不動的琉月,蕭太后緊緊的閉了閉眼,突然一伸手一把抱住了琉月的肩頭。
撫摸著琉月的頭,咬牙切齒卻無不悲涼的道:“為什麼,為什麼都是這樣?我以為你會幸福的。”
當今日收到軒轅澈的訊息的時候,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軒轅澈死了,怎麼會?怎麼可能?
是不是琉月他們在做戲?
但是,剛才琉月只是一瞬間的反應,她就明白了。
那種情緒無法遮掩,那種絕望和空洞,那種心都死的感覺是不會錯的,那是裝不了的。
被蕭太后抱住頭,一句我以為你會幸福的。
差點讓琉月崩潰。
面對軒轅澈背射傷的時候,她沒有哭。
面對軒轅澈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哭。
面對歐陽于飛,獨孤夜,雲召的時候,她沒有哭。
但是,這僅僅的一句我以為你會幸福的,卻差點讓她控制不住。
是的,她也曾經以為她會幸福的。
在現代社會,她沒有找到她的幸福。
誰在說話
天邊雲捲雲舒,飛速的成形又飛速的擴散。
萬里草原,殺氣騰騰。
北牧出兵四十萬直取無邊湖,這一訊息如一道閃電擊在蒼茫草原的上空,震懾了萬里草原。
匈奴後軍立刻調兵回頭欲卡住來勢洶洶的北牧,在無邊湖擺下了匆忙而成的陣勢。
碧波盪漾,帶起的確是卷卷殺氣。
“攝政王,前方四十里就是無邊湖,匈奴整個後軍已經回撥而來。”託比木一身甲冑,看著琉月。
“無邊湖有天險可守,正面進攻與我軍不利。”
“不過匈奴立足未穩,敵我勢力懸殊,這一仗,可打……”
庫雜木,黎闊,韓飛等大將一個接一個的道。
琉月面無表情的聽著。
無邊湖,聽起來應該是一個平攤的湖波地勢。
實則,不然。
無邊湖,乃一個窮山峻嶺,以四面陡峭山勢包圍的城池,佔盡了天時地利的屏障。
進出口幾乎可以以一線天來形容。
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委實難攻。
匈奴取鮮卑十七族這無邊湖時,在此幾乎損失了一半軍力,才歃血拿下了這無邊湖。
可見此處的關鍵,也可見拿下他的險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