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一步還沒跨出,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輕喊,有人疾飛而來,聽聲音,歐陽于飛。
琉月頓時腳步微頓,扭頭向後看去。
一臉疲憊,滿身倦怠。
白色長衫沾滿了塵土,那副風流天下的摸樣,轉換成了絕對的狼狽。
琉月一眼見之,不由心中好生過意不去,都是為她。
“回來了。”
“累死我了。”疾飛而上,歐陽于飛誇張的就朝琉月撲去。
琉月見此輕微一笑,反而上前一步,伸手給了歐陽于飛一個大大的擁抱:“辛苦你了。”
被琉月抱住的歐陽于飛一愣後,眼中流露出一絲笑容。
一個真情流露的擁抱,一聲辛苦你了,這麼多日的晝夜兼程,累死累活,也就值得了。
“我要回報。”
“行,記著。”
放開手,歐陽于飛說的毫不客氣,琉月答應的乾脆之極。
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
這種惺惺相惜和心靈相通,是另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
“怎麼,對上了。”站在山腹上,歐陽于飛掃了眼下方交手的軒轅澈和女尊,揚眉。
“還剩下兩個。”琉月也回頭看著軒轅澈。
高低已分,女尊少了那趁手的武器,根本不是軒轅澈的對手。
琉月放下了那心。
歐陽于飛聽言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冥島這麼多年來的居高自傲,感覺自己高人一等,不用言語,不屑談話,以武力征服一切的手段和方式。
今日,終於遇見了對手。
這樣的損失很可惜,但是也許這也是一種籌機。
再度無聲的嘆息一聲,歐陽于飛搬過琉月的臉:“給,我找你母親要的,要想你死就不給,不想你死就給,她很爽快。”
一邊說一邊把手中一粒白色藥丸塞到琉月口中。
“別看他,高下已見,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這麼累,應該看著我。”歐陽于飛搬著琉月的臉,瞪著琉月道。
琉月一聽不由笑了起來,這個歐陽于飛。
當下揮揮手,把身邊的杜一支了下去軒轅澈那,自己則直接嚥下去歐陽于飛塞到自己嘴裡的藥,一邊道:“好,看著你。”
歐陽于飛聽言頓時滿意了。
“我給你說這藥我可是化了大……”絮絮叨叨,歐陽于飛開始表功。
山風微蕩,山腹下一片兵器交加聲。
琉月和歐陽于飛的眼都厲,沒有那天蠶絲製作的紅綾,女尊完全與軒轅澈不是一個檔次的人物。
任憑猙獰與否,都完全欺不近軒轅澈的身去。
怒火沖天,女尊幾欲瘋狂的拼殺。
軒轅澈見此嘴角的冷笑更甚,手中的軟劍舞成一道銀光。
銀光過處,女尊身上血色飄飛。
一劍橫砍,軒轅澈突然眼角一亮,一點亮光一閃而過,軒轅澈立刻轉身回看而過。
不遠處的樹林中,一點金光不大卻亮的驚人,那是……
軒轅澈見此雙眼快速幾動,一聲低吼:“月。”同一時間,左手垂在身邊,快速的朝著琉月所在的方向做了幾個手勢。
琉月和歐陽于飛的談話聲,他聽見了。
琉月聽軒轅澈喊她,頓時就欲轉頭看去。
歐陽于飛則捧著琉月的臉不讓動,一邊掃了軒轅澈一眼道:“喊什麼喊,什麼事都沒有。”
琉月頓時無語,搬開歐陽于飛的手,朝下看去,卻已然漏掉了軒轅澈做給她看的手勢。
剛剛轉過頭,那下方形勢整個的一變。
女尊一鞭揮開,面對軒轅澈快速刺來的軟劍,不避不退,反而一合身瘋狂的就撲了上去。
劍刃進身,血色四濺,直直刺入女尊身體,軒轅澈眉色瞬間一厲,有詐,連忙反手就要抽出刺入的軟劍。
然女尊如此不要命的撲來,那速度和力量豈容軒轅澈動彈。
身體瘋狂的往前一衝,女尊十指展開,一抱狠狠的抱住了來不及推開的軒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