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歐陽于飛情緒的轉變,方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閉上雙眼,緊咬牙關的歐陽于飛。
輕輕搖搖頭,卻沉聲道:“歐陽于飛,我相信你不需要我在來提點你,在來安慰你。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該把傷心放在骨頭裡,還是堆砌在面上,徒做悲傷。
你應該很清楚。
若是你不清楚,那麼很好,我不介意我的勢力範圍內在多一個冥島,我想軒轅澈也絕對無所謂。”
冰冷的話音落下,琉月的眼中緩緩的升騰起了一絲怒氣。
而歐陽于飛聽琉月如此說,當下唰的睜開眼,轉頭狠狠的就瞪著琉月。
而琉月與歐陽于飛對視著,卻繼續往下道:“我不會顧念這是納蘭氏族的地盤。
我只知道一個團結了千年的勢力。
就算今天崩潰了,我也絕對容不得他們在一個地方生活。
這個冥島,我必拆分它,讓它……”
“夠了。”
琉月冰冷的陳述語還沒有說完,歐陽于飛就是一聲怒吼,那雙眼狠狠的盯著琉月。
琉月見此沒有在繼續,只對上歐陽于飛憤怒的雙眼,寸步不讓。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那犀利的對撞氣息,讓那夜色中緩緩飛落的雪花。
也無聲無息的讓開,落入靜寂的大地。
如此不退不讓的對持半響。
歐陽于飛眼中的暴怒緩緩的平息了下來,面上綻放出苦笑。
“謝謝。”苦笑的聲音在夜色中瀰漫,歐陽于飛突然伸出手一把緊緊的把琉月摟在了懷裡。
緊緊的,緊緊的抱住。
他知道,琉月不是想要冥島。
但是,若是他在這麼消沉下去。
那麼琉月也真會入她所說的,不介意多一個冥島,也定然會拆分開他們。
琉月,這是在以另一種方式安慰他。
任由歐陽于飛突然的擁抱,琉月沒有避讓,只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歐陽于飛的後背。
現在的歐陽于飛需要支援。
“不要對不起他的期盼。”
清冷的聲音響徹在靜夜裡,匯合著那雪花。
卻讓人感覺不到冰冷,而只有暖意,深深的暖意。
琉月沒有說那個他是誰,不過歐陽于飛懂。
把頭埋在琉月的肩膀上,歐陽于飛聲音有點澀:“不會,我絕對不會辜負我的師尊。
只是,只是……”
“只是你沒有想到冥島最後會落到這個樣子,你目前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所以才這麼要死不活。”
歐陽于飛的話沒有說完,琉月就直接接了下去。
歐陽于飛聽言沉默了良久,埋在琉月肩膀上的腦袋,方點了點頭。
手臂越發緊了一點的抱住琉月。
聲音極輕極輕的緩緩道:“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什麼都破壞了,這事實摧毀的不是看得見的東西。
而是摧毀了所有人的內心,從根本上毀滅了他們。
這樣的冥島如何才能夠重新屹立,如何才能把他們從自我放逐中拯救出來?
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
聽著歐陽于飛在耳邊輕輕的卻艱澀無比的話語。
琉月再度微微的搖了搖頭,同時卻狠狠的拍了歐陽于飛的後背一下。
“那你為什麼不來問我?”
聲音很冷,甚至有點怒。
但是卻讓處在黑夜裡,已經完全找不到方向的歐陽于飛,好似看見了暗夜中亮起一顆星辰。
耀眼的點燃了整個黑夜。
歐陽于飛身體一僵,頓時唰的抬頭,目光驚異不定的死死盯著琉月。
“你有辦法?”他怎麼忘了琉月。
歐陽于飛問的又急又快。
琉月見此看了歐陽于飛一眼,淡淡道:“我沒辦法,我找你幹什麼。”
說罷,不等歐陽于飛追問,緩緩道:“這並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
只不過你們太追求血統的純正。
所以致使血統千年累積後奏的太近,基本都是近親成婚。
這樣誕下來的孩子不會是健康的。
要想解決這樣的情況,很簡單,開放冥島,讓他們與外人通婚就可以徹底的解決。”
琉月說的很輕鬆。
但是卻讓歐陽于飛聽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