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聞言眉頭微皺:“說清楚。”
“誰來了?”流川也在旁插了一句嘴。
快速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和喘息,彥虎快速道:“杜一,杜一來了。”
話音一落,軒轅澈臉色大變,一陣風般朝大門狂衝而去,砰的一聲直直把那厚實的楠木大門,撞的支離破碎,卻不知道疼似的,消失在走廊間。
“王上,這邊,這邊。”彥虎見此立刻轉身追著軒轅澈就跑,一邊高聲大叫道。
“杜一?”流川也一下睜大了眼,聽說當日杜一緊跟著他們的王妃跳下去的,這個時候杜一來了,那……
顧不上說什麼,流川也衝了出去。
穿梁走巷,軒轅澈幾乎快如閃電,扔下身後一眾驚詫之極的守衛。
“砰。”一聲撞開前廳的大門,軒轅澈幾乎滿臉都在放光,冰冷的神色上此時綴滿了火紅,那種激動,是好久沒有出現在軒轅澈身上的。
前廳中,杜一正坐在其間。
“她呢,她呢?”環顧四周,沒有琉月的影子,軒轅澈幾步衝上前,一把緊緊抓住了杜一的肩膀,激烈的搖動著。
“王上,你輕點,杜一滿身是傷,你這麼,他說不出話。”一旁的秋痕連忙衝上來,扣住了激動過頭的軒轅澈。
軒轅澈聽言方才注意到掌下杜一的氣息很不穩,身上的衣襟隱隱約約的透露出血跡。
當下深吸一口氣,強制壓抑下心中的激動,看著杜一道:“怎麼回事,告訴寡人。”
杜一穩定了一下身體,也不拖延,沙啞著聲音快速言語道:“主人被人救了,落下去的時候我親眼看見有人在崖下接住了主人,推開了我……”
當日他已經抓住了昏迷的琉月,可沒等他保護起來,下方已經有人接了上來,抱住了琉月,把他推了開去。
請君入甕7
那麼高的距離跳下來,下落的力量實在驚人,他被推開,撞入水裡的礁石上,身受重傷,硬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養了一個月,才能夠行走,就硬撐著來找軒轅澈了。
因為他知道,天辰和其他國有很多人會對琉月不利,所以他一聲風聲不敢出,只親自找過來。
“你是說有人救了月?”短暫的話中,軒轅澈抓到了重點。
“是,主人絕對沒事。”杜一重重的點頭。
緩緩的閉了閉眼,軒轅澈深深的出了口長氣,沒事,沒事,終於有可靠的訊息。
她沒事,真是太好了,她沒事。
緊閉的眼,微微顫抖的身體,無一不在述說著軒轅澈的激動和寬慰。
廳內短時間的靜默,卻帶著一廳的興奮和激動。
“既然她沒事,那麼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也要給寡人把她找到,一定要找到。”快速的恢復了鎮定的情緒,軒轅澈雙眉一揚,整個人都好似亮堂了起來,充滿了活力起來。
“是。”流川,彥虎,秋痕,頓時齊齊高聲應和。
“杜一,你跟寡人來,害月的兇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軒轅澈袖袍一揮,鐵聲道。
窗外北風呼呼而過,雪花飄舞。
月,只要你沒事,那麼,我終有一天會找到你。
不管你為什麼沒有資訊來,我相信,有任何的問題,我都可以給你解決,我在不會無法保護你。
冬日寒雪,心卻熱如炙夏。
一連幾天大雪,等琉月等人到了枯紗十城中最大的研古城時,天又放晴起來,冬日的太陽曬在身上,相當的舒服。
交接印信,接管十城。
匈奴十城官員退出,北牧執掌枯紗十城。
一切在緊鑼密鼓中妥帖了下來。
請君入甕8
沒有任何的反對,沒有任何的風浪,枯紗十城的百姓,好似根本不在意誰來管理他們,那種徹底的無視,是一種淡漠,更是對王權的絕對藐視。
不過,這一切都在琉月的想象中。
這日,天色依舊很好,陽光充足,照射在石頭建造殘破不堪,卻傲然屹立的研古城,把那種冷毅和剛硬,完全的烘托了出來。
新任枯紗十城城主北牧忠義王,宴請十城十七大勢力,設宴研古城漢蘭牧場,這一訊息隨著北風,刮過枯紗十城。
沒有如匈奴接管時候的高壓藐視,而是放下身段邀請十城混雜勢力,這做為十城的城主,王權的勢力對平民的低頭,算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一身火紅,琉月站在漢蘭牧場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