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的還在跟著重複這樣的動作。
天,如此下去……
“停止前進,停止前進……”
倉惶的命令聲,立刻狂衝而出,在這夜色下,就算馬嘶人叫,也沒掩蓋過土聖的大吼聲。
冥島四聖也是帶兵的高手。
奔逃中,不是四人在一起,而是每一個階段有一個人帶領。
四個人分插在整個逃跑陣營的四個位置。
此時,土聖的大吼聲劃破天際,奔逃計程車兵聽不不見,緊隨其後的水聖卻是聽見了。
頓時臉色一變,大吼道:“停止前進,停下……”
命令聲立刻一個聲接一聲的遠遠的傳了下去。
最前方緊跟土聖的兵馬,乃冥島所處,行動和反映非常的快捷。
一聲聽令,立刻生生按下了自己的速度,停在了當口。
整個前方隊伍快速的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了?”焦急的問詢聲從後方傳來。
當停下的兵馬,藉著月光看清楚前方的情形後,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
一片人仰馬翻,人馬混雜在一起,摔倒了一地。
密密麻麻的看都看不清楚,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摔下去了多少人。
有多少人,多少馬,再也站不起來。
面色鐵青,土聖站在下方,四下一檢視。
那微微帶著點黑色的土壤上,一道道絆馬索橫陳在他們前方。
就那麼肆無忌憚的。
就那麼有恃無恐的暴露著。
就好像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土聖,瞬間臉色越發青的不能在青。
藉著月光往前看去,密密麻麻的絆馬索。
隔幾丈距離就有一條,很寬,幾乎囊括了這一方大地。
仰頭前望,根本看不到盡頭。
他媽的,埋伏,這是埋伏。
他們中了早就設定在這裡的埋伏。
這麼多的絆馬索,人可以慢慢分辨著走,馬又怎麼分辨?
它們還能走個幾丈跳一步,避過這絆馬索?
完全不可能。
而且,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糟蹋在這裡,現在他們是逃命,不是散步。
然而,還不等土聖發怒,那極好的目力突然讓土聖一呆。
眨了眨眼,土聖運極目力朝前看去。
那最最前方的地平線上,好像閃爍著銀白的光芒。
對,就是銀白,在月光下反射出很妖豔的色澤,很純潔的光芒。
土聖瞬間握緊了拳頭,若他沒有看錯,那應該是琉月的炸彈,那威懾力驚人的東西。
居然在這裡等著他們,居然在這裡……
“芬扎,從你那變更方向,朝東方側退,快。”
一下確定出前方的危險,土聖立刻一聲大吼,當機立斷不在走這個方向,不在朝陷阱裡衝。
“是。”那險險停在絆馬索後面的芬扎小將,立刻一聲應下,大吼一聲:“隨我走。”
一邊,改變方向,縱馬就朝東方平原跑去。
身後的大隊伍,立刻轉換了一個方向。
站在黑土地上,土聖聽著耳邊傳來的呻吟,看了一眼摔倒的受傷的,密密麻麻的兵士。
“站的起來,跟的上我的就跟我走。”
沒有多說任何一句,土聖一聲令下,轉身就朝東方奔去。
而他身後,勉勉強強站起了少數人,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在他們背後,剩下無數的絕望的呻吟。
行軍打仗,勝利的時候還可以照顧傷員。
失敗,逃跑的時候,傷員,那只是一個負擔。
更何況,他們現在需要速度,速度。
不是不想帶走他們,而是,無法。
中軍變前軍,水聖抵了上來,快速朝東方開進。
然而就這麼一時半會的停息,身後獨孤夜的兵馬越發的逼近了。
後隊,直接被獨孤夜給攔下,砍掉了後金和冥島聯軍的一條尾巴。
廝殺聲,在夜色下遠遠的傳來,震響在平原上空。
然,在那廝殺聲中,中軍朝前狂奔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前鋒和後軍,那都是騎兵,只有中軍是步兵。
沒有駿馬,只靠兩條腿,撒開雙腿在平原上狂衝。
那速度比駿馬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