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黑線,軒轅澈咬牙,琉月挑眉。
這小傢伙,平時不是這麼難搞啊,今天怎麼了?
正準備開口,突然殿外傳來一聲:“小北牧王,你怎麼在這裡?來,來,我帶你去玩。”
雲召,是雲召來了。
“我要鬧洞房。”委屈,聲音好委屈。
“洞房有什麼鬧的,我帶你去看更好看的,走,走。”
腳步聲響起,雲召帶著耶律洪走遠了。
殿內,軒轅澈和琉月對視一眼,齊齊出了一口氣。
掃了一眼面前鋪滿百子果的床,軒轅澈翻了個白眼:“我來弄好。”
一邊上前,袖袍兩揮,上面的乾果立刻全部滾到了地上去。
緊接著,軒轅澈使勁按了按他的白玉床。
很好,很結實,還沒有出錯。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
話還沒說完,軒轅澈突然住聲,傾耳聽去。
琉月見此也豎起了耳朵。
一道極輕的腳步聲音去而復返,躲過秋痕,彥虎,等人的把守,一個翻身上了他們的屋頂,輕如狸貓。
聽到這裡,軒轅澈一張臉已經漆黑了。
黑著臉,軒轅澈一個翻身,就從窗戶中射了出去。
寢宮房頂。
雲召抱著耶律洪,輕手輕腳的走道中央地帶。
俯下身,動作萬分小心的揭開那上面的琉璃瓦。
與耶律洪一人一隻眼,就透過那揭開的洞口,朝下看去。
一眼望下,沒看見什麼被翻紅浪。
殿中,琉月雙手抱胸,正站在他們下方,仰著頭,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看著他們。
雲召見此頓時伸手揉了揉鼻子,朝琉月揚起手:“嗨。”
回應他的則是琉月開始變危險的笑容。
“有殺氣。”被雲召抱著的耶律洪。
突然扯了一下朝琉月打招呼的雲召,指指旁邊。
雲召抬頭,身旁軒轅澈一身殺氣籠罩的瞪著他。
雲召頓時反手蓋上琉璃瓦,指著天空道:“今夜月白風清,此地真是賞月的好地方,好地方。”
一邊說,一邊一抽身,一個後空翻抱著耶律洪,一溜煙跑了。
軒轅澈見此那牙磨的咔嚓作響。
頭頂黑夜,一顆星都沒有,就個月亮角,賞月,他弄死他。
“在給我漏了人過來,你們自己去刑堂看著辦。”一聲冷喝,軒轅澈黑著臉躍下屋頂。
屋頂四方,因為聽見聲音縱上了的杜一秋痕等人。
無不面色扭曲。
今夜,這差事不好辦啊。
這不明擺著,有人看他們家陛下成親不舒服,存心搗亂嗎。
四人對視一眼,苦啊。
“好了?”看著重新佈置了一番的軒轅澈從外殿進來,琉月笑著開口問道。
“好了,我就不相信還有人過的來。”
一把抱住琉月,軒轅澈幾乎是咬牙切齒。
“呵呵。”琉月見此則笑開了。
聽著琉月銀鈴般的笑聲,軒轅澈極不客氣的一低頭,含住。
立刻,笑聲消弭。
只剩下耳鬢廝磨的聲音。
快步抱著琉月壓上那龍床,軒轅澈重重親了琉月一口後。
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衣襟,低頭沿著琉月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大手,也開始上下求索。
粗重的喘息立刻開始蔓延。
一吻吻至琉月衣領間,軒轅澈欲扯開那繁瑣的衣襟的手,突然一頓。
本就已經閉上雙眼的琉月,同一時間,也唰的一下睜開眼。
與軒轅澈對視。
眼中光華閃動,卻醞釀著極度的危險。
對視的雙眼齊齊眯了眯。
軒轅澈和琉月猛然一個翻身,一從左,一從右,唰的立在了地上。
一把抓住床頭床尾,琉月和軒轅澈齊齊運勁朝起一提。
那白玉龍床一下被兩人抬了起來。
那床底立刻露出端倪。
只見那下面歐陽于飛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地面上。
一臉燦爛極了的笑容,一手抓著酒壺,一手很友好,很燦爛的朝琉月揮著手。
“繼續,繼續,不要在意我,你們就當我不存在。”
歐陽于飛那是相當的風度。
那眉梢眼角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