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他一個人慢慢的走。
沿途,那城還是那城,那路還是那路。
沒有激烈戰火波動過的痕跡。
沒有浴血奮戰的你死我活。
很平靜,彷彿還是那麼一回事。
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
但是,雲召知道,一切已經變了,變了。
這雪聖國的天,已經換了。
皇宮巍峨,漢白玉從宮門口鋪墊開來,蜿蜒而向裡面。
高聳的亭臺樓閣鋪成開來。
精美絕倫,高貴,厚重,充滿了大氣。
充滿了雪聖國幾百年的輝煌,和那份傲視中原西面霸主的威嚴。
那是一個幾百年才能累積的氣勢。
從來沒這麼注意的看過自己的宮殿。
這樣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看這個屬於自己的宮殿。
原來,它不僅美,更是幾十代人累積起來的結晶。
雲召一步一步走在那漢白玉鋪成的大道上。
背挺的筆直,頭昂的高揚。
一身黑紅色盔甲,勾勒出的是一個堅韌不屈的靈魂。
沿途,宮殿裡的奴僕太監都沒有換人。
此時,看著雲召一步一步走來。
不由一個個都靜靜的跪了下去,對著雲召深深的跪拜。
從跪拜的人群中走過去,雲召頭也沒回。
雪聖國正殿。
那高高的九龍臺階,蜿蜒一百零八階,那最上方就是雪聖國的權力中心。
雲召踏在上面,行入頂端。
巍峨正殿,盤龍飛舞。
一人背對殿門,冷冷的站在其間。
和碩親王
一身黑金色龍袍,張牙舞爪的勾勒出絕對的冷酷。
滿殿的空曠和厚重,卻壓不下他狂傲的氣息,彷彿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臣服在了他的腳下。
軒轅澈,軒轅澈。
雲召掃了一眼獨自站在大殿中等他的軒轅澈,平靜無波。
臉上一絲詫異,一絲悲憤,一絲其他情緒都沒有。
沉靜的彷彿好似一個事外人。
抬步走進大殿。
雲召走的很緩,卻走的很穩。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軒轅澈卻依舊靜靜的站著。
沒有回頭,沒有動彈。
甚至連給雲召一個眼神都沒有。
更加沒有說什麼那句我原本不想打的。
我原本是想放你一馬的。
這個時候說這個話,已經是枉然。
而且,更是一種藐視,一種輕蔑。
寂靜,空曠的大殿中,彷彿沒有任何人一般的靜的聽的出來呼吸之聲。
邁著穩定的步子,雲召與軒轅澈擦身而過。
也沒有看軒轅澈,好像這殿裡只有他自己的存在。
而沒有任何一個其他人。
沒有軒轅澈。
而軒轅澈看著,也沒有阻止,甚至眼神都沒有動一下。
腳步聲響,顯得空闊的大殿更加的寂靜了。
一步一步走上那高高矗立在白玉臺階上的雪聖龍椅。
雲召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過那高大的龍椅。
黃金打造,已經有了些陳舊的痕跡。
這是雪聖幾百年傳承下來的帝王尊位。
這是雪聖國的絕對權力高峰。
這一把龍椅坐了多少代雪聖國的帝王。
演繹了幾百年的風雨飄搖和精彩紛呈。
付出了雪聖國赫連王族多少心血。
曾經,他以為他也會坐上去。
領著雪聖國在創造輝煌,在演繹神話和精彩。
然而,今天,它已經走到了盡頭,該落寞了。
手指一寸一寸的撫摸過那黃金龍椅。
雲召的動作很緩慢,一寸地方也沒放過,就像是對待最深情的人。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大殿寂靜無聲。
軒轅澈就那麼站在大殿中央看著,既不出聲諷刺,也不開口寬慰。
從龍椅頭緩緩摸至龍椅腳。
撫摸過最後一寸龍椅後,雲召突然站起身,反手出劍,奇快無比,一劍就朝那高高在上的龍椅砍去。
“砰。”只聽清脆之極的一聲脆裂聲響起。
那矗立在雲召面前,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