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卿的驚呼聲音讓女衙役心中一驚,她連忙走到牢房門口看著牢房裡,跟著臉色一變,疾步跟了進去。
李嵐卿蹲到了周奶孃的身邊,把周奶孃扶了起來,用手探了探周奶孃的鼻翼,發現氣息已經全無了,她焦急的搖晃著周奶孃,焦急的叫喚著:“周奶孃,你醒醒,你醒醒啊。”
若昔是一個心細的人,她在周奶孃的手邊發現了那個雞腿,於是撿了起來遞給了李嵐卿:“小姐,這個雞腿——。”
李嵐卿抬頭看著若昔遞過來的雞腿,放在鼻翼下聞了聞,然後抬頭問著站在一邊驚慌的女衙役:“今天有什麼人來過這裡?”
女衙役看見自己管理的牢房裡出了人命,她已經完全的慌張了,這個犯人還沒開始審理,如今就死了,上面問起了她只怕這口飯都沒得吃,除非找到殺人兇手也許還可以保住現在的飯碗,所以在聽見李嵐卿的問話,她連忙配貨的回答著:“是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她挎著食盒來的,說是看她姑姑。”
“你詢問了那個女子的來歷嗎?”李嵐卿老練的抬頭詢問著那個女衙役。
女衙役聽了李嵐卿的問話,微微一愣,發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紅:“小的沒有問。”
聽了女衙役的話,李嵐卿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她放下了攙扶著的周奶孃,開始四處檢視了起來。
“大小姐,你看這裡。”若昔發現較小散亂的稻草下面有血跡,她小心的扒開了那散亂的稻草,發現了稻草下面的一個血字,連忙叫喚著李嵐卿。
李嵐卿聞聲看向若昔指著的地方,竟然看見了一個粗超的圖形,李嵐卿小心的放下了周奶孃的屍體,走進了那個圖形,仔細的勘察起來,這個圖形不像是自然滴落的血跡,反而像是周奶孃畫的,上面手指的痕跡明顯可見,而且這個地方正好是周奶孃趴伏的地方。
“這個是什麼圖形?”那個女衙役也走過來看了這個圖形,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她好像在表達什麼意思,可是我也看不懂。”李嵐卿看著周奶孃用手指畫下的圖形。
“這好像是花菇。”幻依大條的指著那個圖形叫喚了起來。
“什麼花菇?”李嵐卿抬頭看向幻依問道。
“食用的那種。”經過幻依的提醒,若昔也看出了圖形了。
“花菇?”李嵐卿聽了若昔與幻依的提醒,抬頭看著那個血跡斑斑的圖形,心裡有了一點線索,很快她的心底有了一個辦法來,她抬頭看著女衙役說道:“我可以幫你逃過這一劫,但是你必須要配合我。”
女衙役這時已經沒了主意,家裡幾口人可就靠自己這點微薄的工錢過日子,要是自己沒了這個職務,只怕一家都要喝西北風了,如今聽得李嵐卿可以幫她避開這禍事,她連忙對著李嵐卿獻媚的笑道:“小姐你說,小的極力配合。”
“恩,你把周奶孃偷偷的葬好,至於周奶孃死了的事,你必須隱瞞下來,一個人都不許告訴。”李嵐卿看著地上週奶孃的屍體,輕嘆了一聲,轉頭吩咐著女衙役。
“可是這個周奶孃的案子上面還沒有審理,這要是忽然來提人,我可怎麼回答?”女衙役想了一下抬頭起問道李嵐卿。
李嵐卿想了一下,然後回答著女衙役:“你就說她生病了,不能審理,儘量拖延,其他的我來處理。”
“好,小的一定守口如瓶,小姐你就放心吧,小的全家就靠小姐你了。”女衙役哪敢說不啊,她現在什麼都押在李嵐卿的身上了。
“嗯。”李嵐卿站了起來,看著女衙役說道:“你把她給埋了吧,記住了,有人問起你,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周奶孃已經死了事。”
“是,小的知道了,小姐您請。”女衙役這下可對李嵐卿真正的客氣了,她的飯碗可是要靠李嵐卿幫她保全了。
走出了衙門的李嵐卿看了一下週圍的路,往中間的那條路走去。
“大小姐,這不是回家的路啊。”幻依看著李嵐卿走的方向,奇怪的問著李嵐卿。
李嵐卿停了下來,看了看天色,才回到著幻依:“現在已經辰時了,估計義父已經回到了府邸了,走吧。”
一路的匆匆忙忙,李嵐卿也沒有心情欣賞周邊的風景了,她心裡想的就是周奶孃的死,周奶孃畫的那個花菇是什麼意思,這些她必須要去周奶孃住的地方檢視才行。
“到了丞相府邸了,大小姐。”幻依的大嗓門打斷了李嵐卿的思考,李嵐卿抬起頭看向前面,丞相府邸那高大的門第就在不遠處了。
門房老遠就看見了李嵐卿,